“应该没有骨折,不过大概有点瘀伤。”她揉着刚才混乱间撞上石块的大腿,惊魂未定。
“你到底有没有滑雪的细胞?总有一天我会陪你一起摔断腿!”他用力用了下她的脑袋,绷着一张脸帮她拍掉头上的雪。
滟滟惭愧地抱住他,柔柔撒娇。
“不行,我们两个人不能一起摔断腿,万一你摔断腿,我得照顾你,而我摔断了腿,你就得照顾我。”
武胤乔颇为认真地点点头,下了结论。
“我决定选择不教你滑雪了,这样一来,两个人都不会有摔断腿的危险。”
“怎么可以,你已经被我包下来了耶。”她急急抗议。
“少废话。”抗议无效。
“好冷酷无情的男人。”她委屈地扁嘴。
“本人正是冷酷无情的男人,现在才知道太晚了。”他把她从雪地上拉起来。“为了宝贵的性命着想,我情愿冷酷无情一点。”
滟滟揽着他的脖子格格地笑。“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人,我都喜欢。”
他低下头,把脸贴在她的颊畔摩挲着,掩藏了他的微笑。
“惨了,滑到这里来,要走好远的路才回得去,不要不要,会累死——”滟滟看见远得只剩一小点的“风车山庄”,禁不住哀哀叫。
“这附近有个几年前废弃的招待所,先到那里休息,再从那里联络阿威想法子来接我们回去。”他说。
滟滟无异议地点头。
武胤乔带着她翻过一段小坡,就看见一幢结构古朴的木造房子。
一进屋,滟滟环顾四周,发现这招待所颇有居家风格。
“你没有睡过火炕吧?”武胤乔带着她转进西边小屋里。
“这就是火炕?”她好奇地爬上去,看见武胤乔走出小屋,再走进来时,怀中已经抱着一大捆干柴。
“再等一下,躺在上面就会非常暖和了。”他蹲在炕下,把干柴一根根丢进去烧。
渐渐的,冰冷的炕暖热了起来,空气也渐渐干燥,不再带着潮湿的气味了。
“真的耶!”滟滟躺在热炕上,感动地低喊:“这种感觉好舒服喔,快点,你也一起躺上来。”
武胤乔依言坐到炕上,脱下两人身上厚重潮湿的雪衣,然后拥着滟滟躺下。
“我们偷偷睡上一觉再走。”他吻了吻她的眉心。
“好。”她偎进他的怀里,感觉安适而且自在,与他躲在一方温暖的屋檐下,让幸福的感觉缓缓将她浸没。
爱上一个人真奇怪,这间破旧的木造小屋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张热炕,她竟也愿意就这么天长地久地和他过下去。
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竟是如此的奇妙。
“武胤乔,”她从他怀中仰起头来,热烈地望着他。“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在这种破屋子里过一辈子,你愿不愿意?”
武胤乔闷闷沉沉地低笑着。
“不管在哪里,或是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忘记对我求婚。”
“可是你从来没有答应过呀!”她委屈地嘀咕。
武胤乔静静拥着她没有吭声。
“你又沉默了。”滟滟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委屈地催促着。“不要不说话嘛——你心里想什么都说出来嘛——”
她忽然顿住,低眸一看,双颊立刻飞上红云。“你看!”她故意用俏臀压向他身下坚硬灼热的部位,娇嗔地抗议。“明明就对我很有感觉,为什么还不答应我的求婚?”
低沉的笑声拼命在武胤乔的胸腔里滚动。
“我的顾虑很现实而且丑陋,你是不会懂的。”他感慨地压下她的头轻啄了一下。
“怎么不懂,不过就是钱的问题嘛。”突然间,她灵光一闪,将脖子上系的玉解下来给他。“这块玉辟邪先给你,听说值不少钱
“我已经说过不会拿你爸的任何一件古董!”他打断她,脸色沉了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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