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请大夫!”吕文焕抱着白素素,心疼的不行。白素素在他怀内张口:“不要!您就让我死了算了,死了,我也就清白了!”
张妈妈看着这些事儿,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她就知道一来就必然有这种糟心事儿,偏偏她家大小姐非得来趟这趟浑水。
可由着这两个贱人把自己家的老爷作践的不得安生,气焰嚣张,那可是不行。宋宁宁是个祸害,那白素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是明眼人,白素素原先是什么门第?前丞相白高朗的嫡长女,清高绝艳,从不肯看吕文焕一眼,到了父亲被罢官,沦落为奴,现而今就对她吕文焕情深意重了?只有自我感觉良好的老爷才会信。
罢了,今天就让她们把这一出戏演完。
那琳琅也是哭着道:“老爷,你可不能相信有人挑唆的话,那宋姨娘是什么出身?她会不懂得自己有孕?老爷您可要为我们姨娘做主啊!”
她这一说,那边墨画也哭了起来。
吕文焕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场面混乱不堪。
郭襄见此刻正是时候,忙快步溜了出了吕府的大门。不由得抚了抚胸口,这家子两个小妾就争成了这个模样,更别说那个据说有百十来个姬妾的贾似道家里了,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还是自己家里好,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是夫妻两个人,再无旁人来添堵,就连杨大哥虽然性子轻浮,处处留情,但也到底懂得收敛自己,最后跟从了龙姐姐,两个人双宿双飞去了。
不过忠不忠贞,倒也是不分是不是武林世家,武林中人也有花天酒地,妻妾成群的。
日光西斜,天边飞霞涌动,红光透过柳枝照在她的脸上,一派安然。
她想起了自己十六岁那年生日宴上的烟花,灿烂绝艳,一个人可以因为与她的情谊,而号动天下武林人士来为她庆贺生日,实在是令人难忘的,但那并不意味着,她非得是喜欢他,或者惦记他。娘和姐姐常常以为她忘不了杨大哥,其实她只是忘不了他带给他的那些感动,太过震撼,至今还无一人能够超越。
那么自己十八岁的生日呢?可会再有一个人,再为她办一场惊天动地的生日,而只为她一个人?会是他么?怎么会是,他比自己小三四岁呢。
郭襄轻轻笑了笑,微风轻拂,青丝明艳,这一笑,便如同画中人走了出来,天然生动。
郭襄仰头,望了望身边的柳树,提气飞身上去,踩在高高的柳枝上,环顾四周,见四周建筑鳞次栉比,百姓来来往往,怡然自得。襄阳,我的生命是注定与你密不可分的吧!
郭襄展臂,轻踩柳树,在襄阳城的一众屋顶之上飞驰起来。夕阳之下,只见一个淡黄衫子的女子轻展双臂,如同飞燕一样,在重檐斗拱间点点落落,心情畅快的很。
偶临一个院落,只见一个大大的鲤鱼风筝挂在高树上,下面几个小小的人儿正在仰脸看着,远处还有奴仆正在搬梯子。
郭襄笑了一声,轻道一声:“何必这么麻烦。”说着,飞到树上,将那鲤鱼风筝拿了下来,翩然而落。伸手递了过去:“给你们。”
“哇,姐姐好厉害。”
“姐姐是仙女吧!”
“姐姐跟我们一起放风筝吧!”
“姐姐传给我们法力吧!”
郭襄的心情好的不行,咯咯笑了笑,挨个儿点了点看起来像是糯米团子的几个小人儿,“好了,我传给你们法力了,每日吃得饱,睡的香!我走喽——”
说毕,便又展臂飞了上去,姿态潇洒明丽,顾盼神飞,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刚刚踏进院落的一位锦衣男子,恰好将这等风姿全都尽收眼底,而后他问身边的奴仆:“那位姑娘是谁?”
“大公子,您不知道么?她是郭靖郭大侠的家的二姑娘郭襄。”
被称为大公子的男子吕成彦,嘴角微笑,正如清风徐来,俊雅之至。
夕阳西沉,天空闷声想起了春雷,不一会儿便下起雨来,郭襄连连疾奔回家,到底还是免不了一番狼狈,阿绸连忙将郭襄一身上下擦洗,又命人放热水洗澡。
灭绝在房间内往嘴里透着葡萄,一脸浪荡子的模样。
阿绸的脸色红的厉害,一点也不敢看她。
郭襄有心事,见这两人有古怪倒也没说什么,只拿过毛巾擦着头发,半晌还是心虚地问道:“风陵,你去看看君宝回来了吗?”
风陵应声,“得令!”起身抹抹嘴吧,抬着下巴天真地冲着阿绸笑了一笑。
阿绸低了头,盈盈走过去,撑开一把油纸伞,递了过去。
郭襄一哆嗦,灭绝这小丫头明明一副幼齿模样,怎么今天笑得这么猥琐?
君宝在酒楼的窗户边,从午间一直做到日落,待到一声春雷响,春雨落下,天已然完全黑了。
小二走了过来,说要打烊。君宝见状,便付了银子,出了门。
襄阳城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郭襄久久不归,君宝担心她,想要去寻她,又害怕她回来找他,看不见他,便让路过的丐帮子弟打听郭襄的行踪,听说她先是去了丐帮大营,后来又被吕家小姐拉去了吕家,他想,她总会来寻她的。
但现在……她大概是将他忘记了,说不伤心,是假的。
君宝立在雨幕之中,任凭细细密密地雨丝将自己网住,一只幼小的雀儿被雨打的连连哀鸣,他将它捧起来,幽幽地问:“你的家人,也把你忘了吗?”
说毕,捧着它,将它一路送回了高树上的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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