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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开始盼望着儿子了。生罢银朵,坐完月子,养好身体,王香萍恢复了和卞金锁的性生活。

和他的父辈一样,卞金锁和王香萍的性生活本能、单调,每一次走的都是机械、程序化的道路,千篇一律的,这之外的体验、情景,他们没有扒开一丝的缝隙,更不会顺着缝隙巡弋、拓展;那里面的乐趣究竟有多远多深,他们不能够想象;没有任何外在的介质打开他们的眼界,他们的想象能力只能局限于眼前的状态和水准。他们是实打实的劳动者,没有时间和精力专注于此。他们无知于此,却知足于此;他们没有享受到乐趣,却很满足。因为,为了人生,为了生命,他们完成了必然的程序,没有另类。其实,说来他们的这种体验不仅仅是单调,更是贫乏的。他们怀上一个孩子后,为了孩子他们甘心情愿禁止体验,一禁就是一年多,也和他的父辈一样,他们不去避孕,不讲避孕,为了儿子,就更不避孕了。

他们没有几次就又不能了,王香萍开始了呕吐,他们自然都期待着这次能是个儿子,却不是,还是个女娃。有点始料不及的。小孩的名字要和花朵连上,说花朵就是长在草上的,就叫了“卞银草”。卞金锁并不沮丧,说有的是机会,看下一个吧。生下卞银草后半年,卞金锁的单位分给了他一处房子,在铁路边上的铁路家属区,也是平房。那房子、院落是和父母家的大小相当,从拥挤中脱离,他们觉得自己的家是多么大啊。卞金锁高兴地说:这房子,养他七八个孩子都够了。王香萍说:哪能啊,有了儿子,那你不得像爸一样去睡箱子了。卞金锁说:不睡箱子,给儿子在院中盖个小房。他这么说着,就这么做了准备。他们依然不避孕,指望快些再怀上孩子吧。

想怀孕,有时倒不容易了。他们时间不对,总是阴错阳差地,过了两年,王香萍才怀上。妻子怀了孕后,每天卞金锁就从各处的工地上,捡来些人家不用的砖瓦,点点滴滴堆在了门口。就等着儿子出生后动工了。想:这次肯定是儿子了。王香萍也想,换了地方,精气不一样了,肚里的生命也会换换吧。这时,正是饥馑年景,王香萍经常对肚子里的孩子缺乏生的力量,她时常叹气说:再是个女娃,怎么,也不能再生了,养着难啊!卞金锁顺着点下头,说:好。

1961年的11月,王香萍生下了第四个孩子,还是女娃。但这个女娃是漂亮的,眼睛圆圆的,眼皮双双的,还有个小酒窝,样子不像父来不像母,是出乎他们意料的。女娃是像奶奶的。奶奶侯翠翠抱着女娃,激动得禁不住地眼泪往下流,眼里哭着,脸上笑着。

爷爷卞德仁也是一脸的激动,对着女娃大声感慨道:你是银翠的再世哟!

母亲王香萍说:那,名就叫银翠吧。

奶奶却摇头说:银翠去了,她是来的,走的不在一条道上,就不能叫一个名了。起个别的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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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是围着花、朵、草的范畴来给孩子起名,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只得从四邻请来一位上过大学的铁路工程师。工程师琢磨了一会儿,说:花草就要长得茂盛,叫卞银薿吧,“薿”就是茂盛之意。他们听了都说好。

虽然小银薿来得叫卞金锁夫妻欢喜,欢喜过罢,平静下来,抛去女儿的可人,仅对性别,他们又有几分好笑,针对四个女儿,好像他们总是没有猜对谜语一样。他们自己跟自己较真,不提以前不再想生的话,决定接着猜谜语了。日子过得艰难困苦都能忍,没有传宗接代的儿子,是忍不下来的。

俗话讲,女人生儿子,阴阳互补养人,生女子阴上阴,伤人。生过老四卞银薿,这话就应验了。好像积累了王香萍生四个女儿的侵蚀力量,她的身子坐罢月子没有多久,先后出现了妇科的各种炎症,治好了这个,那个又来了,她每天泡进了药罐子中,从他们的家里蒸腾出的中药气流,弥散开来,飘进了左右四邻的院中。她喝时要呕吐,四邻们闻着也要呕吐。病是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治好了,病虽好了,人好像精气并没有恢复过来,整天的头晕、腰酸、乏力,身子是软绵绵、轻飘飘的,强努着上了班,下班的时间,就没有了一丝多余的气力,生活全部靠了卞金锁。只要身子没病,卞金锁再累也得扛了。这种状况下,他们是不可能,也没精力同房的。这种情形,是和1937年的侯翠翠流产掉女娃之后有点相似的,事出不是一因,却是一种状况。

卞金锁:我只做了生两个女儿的准备(5)

卞金锁疼爱老婆,下了决心对老婆说:这身子再不能怀娃了,要不遭罪死你了。

卞金利说:我孩子的名字都用两个字(1)

从小老二卞金利和卞金锁长得十分相像,但是,他们有一处地方是不同的,就是卞金利有一处像了母亲,他有一个酒窝。本来是一个憨厚稳性的外貌,有了这么一个酒窝,使他看起来有了几分随和。这酒窝之下的性情也是于父亲、兄长大不相同。

卞金利的性格一直以来就与哥哥不同。他从小就不“老实”,没叫大人安生过。在没有老五前,他在四个孩子中是最叫人不省心的。他爱玩,爱打架,爱出风头,爱显示,爱逞能,胆大,敢冒险。

随着年长,卞金利对调皮捣蛋似的小玩闹没有多少热情劲头了,有点向“沉稳”转变。但是,初中刚上了一年,他就被学校勒令退学了。起因是他带领同学去工地偷铁锤,说要卖了钱捐给朝鲜战场。结合他之前想参军打仗,曾经扒过一次开赴朝鲜战场的军车之事,学校勒令他退学,老师说,他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扒车、偷公共财物,学校是要不得这样的学生了。本来是要开除的,考虑到他的将来,才没有那么做。父母对学校叫卞金利退学没有任何异议,学校不叫他退学,他们也是打算供他读完初中,就叫他自动退学的,那时,只父亲和长子卞金锁养活全家六口(这时卞金荣还没有出生),生活实在困窘,家里是供不起他继续读高中的。卞金利年龄不够正式工,就到面粉厂干了份临时工。

在面粉厂干了一年,卞金利觉得枯燥无味,说不想干,就不去了,父母也强迫不了他,问他想干什么,再去给他找个他想干的。卞金利一副有主见的样子说,他自己去找。说罢,连着几天只见他出去,也没见他找到工作。突然,有一天,他出去,再没见回来,父母和老大卞金锁四处找遍问遍,也没人说知道他,见过他。父母以为他一定被坏人打劫或杀害了,全家人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谁知,几天后,收到了他从西安寄来的信,说他想在西安那大城市闯闯,闯出来了,把全家都接过来。家里人从悲转到喜,想只要人活着,就好,随他折腾吧,反正他早晚都得独立。他没有给家里留下地址,说家里不必给他回信,他会常给他们写信的。家里急是急,却无能为力,只能被动地等着他主动带来的音讯。一年后,卞金利不声响地回来了,身上只有不到两块钱。说钱是边挣边花了,接着惭愧地低着头说,西安排外,正式工不给外地人,他待那儿就没有意思了。父母倒高兴,说他们还不希望他在那儿落脚呢,一家人待在一起,互相能有个照应,多好。他回来了没几天,赶上建筑公司大招工,卞金利就去了,成为了建筑工人。

卞金锁结罢婚后,卞德仁、侯翠翠没事时,躺在被窝里,就叽咕起卞金利的婚事来。虽然卞金利还没有对象,但他们想,他和卞金锁只差了一岁半,他人又活泛,对象一定说来就来,婚说结就结了。他们未雨绸缪操心的是,卞金利结婚了,怎么住?几经思议,说他们这屋就给卞金利做新房,他出来住,腾出了他原来睡的地儿,那地儿卞德仁就去住;侯翠翠可以住箱子,卞金武、卞金国都岁数不大,当妈的和他们在一屋住不碍事。这么计划,反倒觉得住房是好安顿的。这么想了,没事时,把他们屋里的衣物、杂什就倒腾倒腾,能腾出来就腾出来,要将腾出的柜子、箱子重新粉漆一遍,算给卞金利备置的结婚家什了。

但意外的是家里又添了个男娃卞金荣,计划就给打乱了,搂着个婴孩是睡不了箱子的。心里就希望卞金利晚个一二年再娶媳妇,等卞金荣大一点,叫他跟上大人睡大床,又可以按原来计划的走了,住又是可以安顿了。这么想,把话却没对卞金利讲出来,怕卞金利找上了,女方因为这个再跟儿子吹了。“万一”的准备也做了,如果儿子这一两年内领回了媳妇,就委屈小不点卞金荣睡集体大床,当妈的多勤着点护看他吧,凑合着怎么都能过来。卞金利这边倒是争气的,卞金荣都过了两岁,也没见他找过对象。不久,卞金锁分了房子,他全家搬出去,房子地儿腾出了,当妈的高兴又着急地对卞金利说:你结婚是有地方了,快找个对象吧。卞金利点下头,笑着说:想找个媳妇容易得很,说找就找来了。当妈的以为他说找就是能找来了。可是,一天一月地过去,过了一年两年,卞金利还是没有对象,这时,他快二十八岁了,当爹妈的着急了。他们开始四处托人说媒,卞金利说要去天水施工,等回来再说。

正式工作后,卞金利不是没有谈过对象,谈过的还不少,好几个的。但是,他从没向家里提起过,也就不会带进家门了。那些对象,有他自个儿结识的,有工友介绍的。说起来,那些都是不能叫对象的,他和她们每一个,都是交往的很短暂,来往时间最长的也不过两个月。这里面的原因就是不合适。不合适里面,相互有份,有他挑人家的,有人家挑他的。人家给他介绍的,到头,都是他没看上。介绍给他的,都是在大招工的这几年,从农村涌进来的,虽然有了城市户口,却还是“土”,他嫌的不是人身上气息的土,气息上他比人家也强不了多少。主要是长相上,他见的,个个都是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脸形不圆、不方,菱形式的,还高颧骨、翘牙床,那嘴一闭,撅得老高,叫人老是想到那满牙满嘴里的食物;还有身子,横的没形,上身又平得像搓板,没长Ru房似的,见那种样子的人,想美都美不起来。那样子,就是配了双大眼睛,高鼻梁也是不如不看的。天仙式的女人他不敢奢望,他希望他找的女人,至少五官是端庄的、清秀的,女人的柔气要足,身子要有女人身子的样儿,叫男人看上有想头。他觉得自己天生是会看女人的。几个不成,张三李四的都责劝他,说他不过是个整天穿得像叫花子的建筑工,能找上个对象就不错了,有啥资格挑?他气着说:我不要,是留着给你的!人家说他不懂好人心,再不给他介绍了。他油着腔调连连说:谢谢,谢谢的。

卞金利说:我孩子的名字都用两个字(2)

也有卞金利自己看上过的女人,有三个,都是建筑公司本系统里的。有两个,是跟他一拨招工进来的。一个是本地人,一个是农村来的。农村来的那女子身段像嫂子王香萍当年那样挺秀,又比王香萍长得漂亮,更胜一筹了。虽然她没文化,不会唱戏,这些对卞金利是不重要的,他就在乎长相。他穷追不舍了几次,最终,那女子说不要再约她了,他们不合适。问她怎么不合适?那女子说不出,只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没多久,他明白了原因,那女子和工程处的一个技术员好上了。是看不上他,嫌他“土”了。另一个本地女子,是个铆工。她相貌就是端庄过得去的那种,但她的胸挺立凸现,他爱看,更想摸一把。就是因为女工那胸,他才对女工穷追不舍的。在相互交往考察阶段,每次分手后,他都因为自己没敢撒开胆去摸一把女工的胸而后悔,然后他就提醒自己下一次来胆量。第五次见面的时候,他终于上手了。那天傍晚,他们躲在一棵老槐树下交流,清暗的月光下,女工的胸部撑着青蓝色弧线的月影,他禁不住去捧月影。女工的惊和羞相交,说:你咋这样!他情绪上来,就停不下来了,搂住女工,手摸上,嘴唇也贴到了女工的脸上。女工强烈地挣脱,愤怒地骂他一句:下流!他扫兴地说:你太正经了,咱们是处对象,你怕啥呀。接着嬉笑说:现在不下流,早晚也得下流啊。女工虎着脸说了句:不要脸!你是个流氓!然后大步走开。他被女工骂得有点不知所措,愣过之后,也没了劲头去追赶女工。过后,女工是不可能再理他了。第三个是卫生所的小护士,从卫生学校毕业分配来的。人长得小巧玲珑,柔柔细细的,不漂亮也还有几分可爱。卞金利追她,是半戏弄半认真的,成不成都无所谓。可小护士,人小气高,才不把他当回事。根本不给他机会。他知道小护士是看不上他个工人。心里就发誓,将来他一定要改变身份,给她们看看。怎么变,还不知道。就是一股气儿,是跑是留在他了。

没有一个谈到正点上,卞金利是不好领进家门的。他心里其实也有点急。急的不是为结婚,是他想要女人。他奔二十八岁了,还没有要过女人,他觉得丢人和对不住自己。

过了半年,这个愿望终于在天水实现了。

建筑队去天水施工,是建一座两层高的小学教学楼。计划工期三个月。他们住在工地,吃在工地;住的是临时架起来的工棚,吃的是在现场现做出的热乎饭。做饭的人是在当地临时招来的。做饭的是三个女人,她们是农村人,家都在城市外围的农村,所以,她们也是住在工地,住临时工棚。她们住的工棚也是“厨房”。做饭的三个女人中有两个女人是结了婚,有孩子的,另一个未婚。未婚的叫秦秋凤,二十二岁。

秦秋凤长得很结实,却不是那种看着圆润、松懈,虚塌塌的肥胖。她骨头宽,身板厚,胸丰满,肉紧密,身子看上去硬劲、有力量。这样的身段,与肤色却有点不相匹配。她的肤色是白润的,胳膊手腕是白的,脖子是白的,脸上星星点点黑芝麻大小的痣斑被白底肤色映衬得十分明目。她不漂亮,也被这白换回了些姿色。她怎么白,怎么壮,卞金利并没有兴趣,甚至也没有注意。她隆起的胸部和撅凸的屁股总能使他兴致勃勃。正面是胸,背面是屁股,一见她,眼球就在这两处位置上换来换去地浮想联翩。秦秋凤不爱讲话,内向的,和她的身板又是不相应的。卞金利对她有胆想,就不怕了。刚到了几天,他就对秦秋凤动了手脚。第一次,是趁人都出去了,秦秋凤来收拾吃过的碗筷。卞金利趁她弯身撅着屁股,就手上去抓了一把。秦秋凤回头红着脸说:你干啥嘛!

卞金利见她没脾气,来劲地又摸了把,笑说:你这屁股大,看着就想摸。那你变小,就不摸了。

秦秋凤鼓起嘴,生气的样子,火却出不来,只看着卞金利,用眼睛跟他论理。进来了人,她抱上碗筷,趁机走了。自己给自己解围,下台阶似的。

发现了秦秋凤的软脾气,卞金利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三次不仅动了秦秋凤的屁股,还碰了她的胸。每一次,秦秋凤的反应只会像第一次,拿着眼睛斥说他,拿他没有办法似的。她的眼睛没有什么力量,卞金利一点也不怕。尤其,一见来人,她出溜地就走开了,像她亏了心似的。卞金利知道那是她羞得很,她怕人知道,是要她的面子;她要面子,怎么也就不想让人知道了;越是她怕,卞金利就越是不怕。胆量使他的欲望步步升级,他已经不满足蜻蜓点水似的感觉了,胆量延伸到头,就是沉到底的欲望。欲望就是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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