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宝琴和她的两个贴身丫环巧儿和碧儿。
薛宝琴已经换了一件粉红长裙,整个打扮看着比较简单,适合外出。
待薛宝琴几人上了翠汀宝华盖的马车,薛虬上了马,几个护院下人也就跟着走了。
马车里是三条长凳,上面垫着棉絮铺着绣花锦缎,正中放着的还有一金丝靠枕,靠坐着很是舒服,中间还有一雕花楠木小茶几,上面放置一套白瓷茶具。薛宝琴迫不及待地摘下帷帽,烦道:“都是母亲,谁爱戴这个?以前和父亲出去,都不用戴。”
碧儿笑道:“那时姑娘还小嘛,现在都已经长大了。”
巧儿也道:“太太,还不是为了姑娘好。”
薛宝琴听后,还是嘟囔了几句。
薛虬今天是想要去醉仙居看一下,究竟这金陵第一酒楼是不是名副其实,因此也没有告诉徐掌柜等人。
薛虬骑着马望着古代的街市,觉得很是热闹。骑马薛虬是早就会的。古代的铺子和前世的差不多,正前面是店面,后面应该是居住的。街道很宽,大概容得下三辆马车并排驾驭,并不担心拥挤。街上也有一些小摊位,吆喝着卖东西,并不担心城管来抓人。薛虬觉得一切都那么有趣新奇,左看西瞧,像是一个乡下人刚进城,没见过世面。弄得身旁的下人小厮觉得有些丢脸,但又不敢说大爷别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
孩童的嬉闹声以及小贩的吆喝声相应成趣,好一派繁荣的景象。
薛家位于城东,离醉仙居所在的东大街不是很远,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近一看,酒楼的生意果然很好。来往的客人衣着都很是讲究,先不说名贵,但起码干净。薛虬一个翻身,好不利落的就下了马。薛宝琴也在巧儿的搀扶下了马车。马车和马自有下人看着,不需担心。
酒楼的小二一眼就瞧见薛虬几人,不仅是因为通身气派,更因为薛虬的气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薛虬学了三年的武,自然会有一股气势,虽比上石铁那骇人的蛮横之气,但也不至于让人忽视。
白夏问道:“可还有雅间?”
小二不敢怠慢,连忙回道:“有,有,还有一间。几位楼上请。”说着带着薛虬几人准备上三楼。
就在这时,又有客人来了,想上三楼雅间。
“怎么就没了?”一个下人模样的男子正拍着柜台,怒问道。
柜台里面的管事放下手中的算盘,连连道歉,“三楼最后一间刚才已经有人定下了!”
“那四楼呢?”
“四楼只有对出我们给的对子,才能上。”管事耐心解释道。
“什么规矩?”那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一儒雅男子制止。
“老爷,没有雅间了!”男子恭敬地对儒雅男子道。
儒雅男子穿着一身紫色直裰长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虽然已有四十多岁,但不难看出此人年轻时绝对是一个风流英俊少年。
“早就听说醉仙居千古绝对这一名号,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不知上联是什么?”儒雅男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问道。
管事一听,心里颇不为意,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但表面上却恭敬道:“上联是寂寞寒窗空守寡。”
儒雅男子听后,神色有些哀伤,沉思许久才叹道:“下联我对梧桐朽枕枉相栖。”
儒雅男子话一说出,刚才还较为热闹的酒楼静悄悄,都在思索给出的下联:梧桐朽枕枉相栖。
良久,众人看向儒雅男子的神色都不同了,十分震惊。
管事也猜到这恐怕是对出来了,连忙吩咐伙计去请掌柜来。
下联中“栖”的繁体字为“木妻”,全句委婉相劝,不要妄自菲薄,与“梧桐”做的“朽枕”厮守到老,也不过“枉”自悲伤。其中后两字暗含机关“相木妻”意为“想妻”。这一切都与上联的寂寞寒窗空守寡一一对应,包括平仄。上联写寡妇的寂寞,下联则说丈夫对亡妻的思念,不同的人相同的情。
实在是对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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