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听了以后神情疲惫中带着懊恼,他闭上眼睛片刻似有不舍之意又决然的允准。
“送她们去后花园最后面角落的风箫苑吧,那里避静,无大事就尽量别来主府了。按照嬷嬷说的以男儿教养吧。”
的确是利苦几个月以来被妺喜的哭声闹的烦躁不安。府里的女人们一起病倒,诅咒这个女娃真的是克星一枚。
听闻侯爷终于将几人赶出主府,去往后花园角院落的时候,就连伺候秦瑟曾经的女奴都松了一口气。
嗷嗷嬷嬷抱着妺喜领着一个护卫家奴名唤成河前往风箫苑。
有施府邸中园的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
跟府里其他大大小小的院落比较起来,妺喜的处所是触目惊心的落魄,荒芜的好像很久无人居住。嗷嗷嬷嬷看着卧房里面简单的陈设竟露出一丝笑容来。
面目丑陋的女奴与仅有一只眼,脸上伤痕堆积的男奴成为妺喜小姐的守候者。府里的人没有看过这俩人本来面目是怎样的。
主仆三人就像消失在侯府里面一样,隐藏在风箫苑里。
说也奇怪,妺喜离开主府以后,府里的女人们也都不治而愈。侯爷渐渐从忧伤中走出来。
嗷嗷嬷嬷和成河二人倒也尽心尽力的照顾妺喜日常生活。不曾传言孩子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只是嗷嗷嬷嬷经常会出门参加圣灵教徒的聚会,这也是得到启廖姬孺的允准。
日子就这样无声无息过下去了。风箫苑的时光似一江水东流而去。
“亲琴园”又被封闭起来,从昔日的繁华锦簇到今日的无声无息,都因女主人的离去沉沦荒漠下去。
入夜时分,侯府青花园里,女奴急匆匆禀报三位姬孺时满脸是掩饰不住的疑惑与震惊。
几个女人听得她说完把妺喜主仆打发风箫苑里面的时候已是心惊。
二姬孺与三姬孺和一个侯爷暂时未扶正的屋里侍奉的女奴,一脸疑问的聊着妺喜的事。
三姬孺容貌普通,却难得的有一种雅致清冷的神态,她极少发表什么言论,妙目微睁,蕴了一缕似笑非笑的影子,道:
“侯爷可真放心,就这样把自己的女儿扔给一个陌生的老奴?那可是秦瑟的女儿。”
二姬孺的性情温婉如水,也忍不住插了一句。
“大姬孺怎么就不提出来疑问那?为什么咱们在这里杞人忧天?终究还是咱们肤浅了,不如人家心思深,会看事。”
蒂休是伺候侯爷起居的女奴,只是尚未正式宣布成为姬孺。这已是全府里皆知的事。她早已经以女主自居,今日就是她刻意邀请二位姬孺做客她的青花园的。
“妺喜那丫头真的是克星吗?”
二姬孺入府比较早,感觉自己了解侯爷,说了一句让自己后悔说的话。
“这是侯爷喜欢的结果吧。嗷嗷嬷嬷就是侯爷安排的也不一定那。否则怎么会有来路不明的老奴博取信任了那。而且说是克星就是克星吗?这里面不对劲。”
二姬孺说完,捂住嘴巴,笑一笑。
“咱们就不要想了,大姬孺什么样,咱们就什么样吧。想多,做多也没用的。”
蒂休有一些犹豫惆怅道:
“那我怎么办?秦瑟毕竟是我的主人?你们不去看妺喜,我去不去那?”
三姬孺提议:“大姬孺去,你就去,大姬孺不去,咱们最好不要拔尖出头。”
蒂休团着手中的绢子,慢慢饮着蜜水不说话,心头总是模糊一团疑惑挥之不去,仿佛在哪里听过想起过,却总是不分明。二位姬孺见她一味沉默,也就起身告辞了。
几个女子都感觉这其中的疑窦关窍甚多,她们不曾亲身经历,亦无关眼下的利益,自然不会多揣度。
只觉得关于秦瑟的前尘今事,许多事一再发生,如轮回纠结,昨日是她,今日便是你,人人受迷茫,人人亦是不敢深究,如同颠扑不破的一个怪圈,实在可怖可畏!
风箫苑里是真正“冷落清秋节”似的大门冷寂,除了粗奴以外,只有成河和嗷嗷嬷嬷陪着幼小的女娃。
往日趋炎附势的姬孺家奴们也是避之不及。昔日主府的秦瑟园和妺喜的风箫苑是府中最清冷两处所在。倒像极了是一损俱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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