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了你,和未来的孩儿,还有你的妹妹桑华,我愿意再死一次,去换回你们所愿所想。”
秦瑟差点落泪,感动之余发现自己已然是真的动心,柔情似水道:
“也是为了侯爷您能够重见天日那一刻,还有隐藏在夏宫里面的姑姑离秋。我们必将获取万民的信赖,找到那个想权谋天下的人。”
布吉轻轻揽过秦瑟,微微笑着,那样光明而璀璨的真心笑容,让怀里的女子生出无尽暖意。他温情道:“我给你讲一讲过去几年里发生的事。”
秦瑟的目光倏地一跳,轻轻摇头。她那样脆弱无力,低声如蚊道:
“对了,侯爷现在告知也不算晚,小女子可是灵体之女,克星命硬,一般男子不敢沾染的败家破族之人,你敢吗?”
布吉故作犹豫,翻一翻眼睛,紧绷的面容道:
“我全族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你可以随便霍霍。”
看着布吉那露出情谊的目光和顽皮的挑逗,她也故意气他道:
“我还可以帮你去霍霍利苦,他的地盘迟早会还给你的。”
布吉双臂收紧力度,脸凑过来,目光迷离道:
“希望你心愿达成,别把利苦吓到。咱俩可以打赌,我赌他不敢沾染你。”
秦瑟躲避他的带着胡须的嘴唇,缩着脖子笑道:
“我赌……输了我就离开他,去霍霍那个天下最霸权的大夏国君主。”
布吉换了一个动作,圈住她的腰,逗她道:
“要是再输了那?”
秦瑟认真想一想道:
“我就当一个丑嬷嬷隐形人,照顾我的孩子。”
“这个……我可以陪你……”
……
两年以后,夏发十四年春。
秦瑟大婚两年以后,惊爆出来的消息让以表兄身份的商国侯爷主癸亲自急奔有施国侯府。
秦瑟竟然离奇失踪了,这时候该亲自去料理一下安顿人心的时候了。
主癸的个性就是这样,繁花似锦的热闹,他不喜参与。亦不会忽略,自然是懂的拿出来最大诚意。而亲自出面的事,基本都是难事,对方火急火燎的时候,雪中送炭怎么都比锦上添花有诚意。
一路上,摇晃的马车犹如主癸波澜起伏的心思,他默默回忆秦瑟婚前留下的话,一直以为是女子矫情而已。
“兄长赐婚,妹妹不敢违拗,只是您说的,未必就是秦瑟心里期待的,只是为了完成您的任务而已,心里满满的已经容不下别的男人了。”
秦瑟微微低头,她日渐丰俏的下颌在昏黄的烛火摇影中有淡淡坚定的弧度。
微红的烛光似水痕划过,在她略显嫩白的脸颊上投下颇为妖艳的嫣红,只是那嫣红也如影子一般,有夺人心魄的艳丽。
“兄长,秦瑟这副身体,一直给您留的,您还是拿走吧,成全我一片痴心。”
主癸扶起嘤嘤娇喘的姑娘,清晰地看清她的双目。她的目光明净如天光云影,有如赤子般的清澈和温和。清明简净的脸庞上多了几许执着的坚毅。
而她一袭简约素丝绸内衫,妥帖着灵巧的身姿,带着玫瑰淡淡洁净的悠香,分毫不染世俗尘埃。
主癸有一刹那的恍惚,仿佛大暑天饮到一口冰雪,清凉之气沁入心脾。
秦瑟开启朱唇清唱起来,泪水盈盈之下满腹愁思,仿佛做为与兄长辞别之礼。
“悲忧穷戚兮独处廓,有美一人兮心不绎。专思君兮不可化,君不知兮可奈何!蓄怨兮积思,心烦憺兮忘食事。愿一见兮道余意,君之心兮与余异。车既驾兮朅而归,不得见兮心伤悲。”
马车不知不觉走得远了,山下有一条大河蜿蜒贯穿而过,水色青青,群山环绕,别有一番开阔风景。有一匹白马正低头在河边嚼着青草,啜饮河水,怡然自得。
主癸望了一紧紧跟随后面的护卫甲士,长叹一声,揉一揉发胀的眼窝。心里有些许的懊恼。
也许,也许真的不应该把她送給利苦。在两个人感情真真假假的对弈中,真的输了吗?她心里的感情竟然是真的吗?
秦瑟的个性中隐藏着一根执拗的针,但凡所想,就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的一根筋的习惯。
对于女子来说,也是针对任何人来说,都不算是一个好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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