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汉水桥工程建设,主要负责人之一的交通局局长梁鸥,带着惶惶不安的心情,再次出门处理儿子闯的祸。他一路上忐忑不宁,生怕突然冒出莫名其妙的车子,直接送他见阎王。
到了事发酒店,乘坐电梯上楼,踏入一间包厢房领走儿子时,整个人如遭雷劈定在当场。
包厢房内,他儿子鼻青脸肿赤身裸体地跪在谢简逸面前,谢简逸拿着遥控看电视新闻上,关于唐子宁别墅起火的报道。
“梁局长来了,快快请坐!”谢简逸放下遥控,指示虎哥,把人压在沙发上。
“爸——”梁局长之子抬头,喊了一声。
“啪”地一下,谢简逸一巴掌抽在小青年脸上:“大人说话插什么嘴,这么没教养,是没妈教还是没爹养。”
梁鸥脸色青白,伸手一把拉起儿子:“赶紧起来!”
他儿子“啊——”地一声惨叫,哭道:“爸,我双腿被胶水黏在地上了!”强行拉的话,会皮肉分离的。
“谢简逸,你别逼人太甚!”梁鸥瞪红了眼睛,一双手不由握成拳头。“信不信我让你家所有货物,走不出江城一步!”
“我只是把你儿子黏在地上而已,你可是把我姐沉在水底了啊。”谢简逸一双眼眸,尖锐锋利:“你要封锁谢氏水陆空交通,趁现在行动。否则,很快没机会了。”
梁鸥还真要电话本市交通局,严查卡住华盛集团的水陆空货物运输。
谢简逸一巴掌,刮在其子脑袋上:“给我背,敢错一个字我抽你。”
小青年哆嗦着,开始背诵,谢简逸为他爹设计的几种死法。
有不小心喝多了坠江溺水而死;有为利用手中权力,为儿子擦屁股多了,受到报复乱刀砍死街头;有政权内斗,被谋杀而亡……
拨出电话运作交通部门的梁鸥,停止了拨打电话。
“现在,只有顾清能救你命。”谢简逸好心指出一条明路。他拿起肘拐助行器,叫上虎哥几人,离开了包厢房。
房间内,只剩下父子二人。
见谢疯子走了,小青年赶紧求解决双腿黏地问题。梁鸥反手一巴掌“啪”地打在他脸上,改拨电话至崔季启:“你们要是不处理掉顾清和袁、谢两家,大家一起死!”
为了安全着想,住回市委大院分配房的崔季启接到电话,抹了一把阴沉的脸庞。他目光看向弟弟,对方正沉思不语。
姚斯想不明白,事情何以脱离掌控,发展到这个地步?这就是他努力扭转正轨的结果?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眼下姚氏也不可能撤退,因为根本输不起。若是失败,直接牵连到省城姚氏,也会威胁到父亲官位。
到底,该怎么破掉这个局?
在他深思时,姚崇坤打来电话。他回过神,接起电话。
“你人在哪?和谁一起?”
“市委大院内,和大哥一起。”
“手机免提,向我说说这几天的情况。”
“是。”
姚斯把手机免提放在桌上,报告近日情势。
袁、谢两大财阀,盯上所有江城姚氏的人,逐渐展开报复行动,梁鸥等人十分恐惧不安。顾清藏匿甘斌妻儿,他尚未找到人。其利用两大财阀对付姚氏,打算斗个你死我活。薛定不想卷入这起事件,一直故意回避见他们。
江城姚氏处于被动局面,几乎无法动弹。他也真正意识到,这里是四大财阀的主场,只要他们不想,外来者根本没机会,掀起一丁点风浪。
同时才发现,江城官僚不像别的城市那样,可随意掌控商人企业生死。
身处官僚世家,习惯了由官员主导商人阶级的环境,使他从一开始就弄错了,以为江城商界畏惧着政权机关,本城政府内的大小官员,可轻易决定一家企业生死。
这里正好相反,变相被经济绑架的本地政权,根本不存在只有贿赂,生意才能继续做下去。
而创造出这种营商环境的,是四大财阀。由他们所引导的繁荣经济,蓬勃发展,吸引海内外源源不断的企业入驻到来。
可见欲图掌握政权控制商人阶级的姚氏官僚集团,从一开始就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现在才意识到这点,才恍然发现,他迈出的第一步,或许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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