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下想了想道:“咱们回去收拢同袍遗体带回去,想来以将军之明自然能明断分毫。”
其余人也纷纷道:“是啊是啊,卑下们可为都尉作证,咱们力战怪物不敌,只好回去复命。将军定不至于怪罪都尉。”
夏侯称实在没办法,部下已经丧胆,一刻都不愿留在江南。
而他们的战马不少已经脱力,这战马一旦脱力,就等于废了,不可能再骑乘了。
在敌人的地盘上,二十多个没了战马的骑兵,无异于敌人嘴边的肥肉军功。
想到这里,夏侯称只好点头同意。
为了证明自己的遭遇,最大限度脱罪,他们胆战心惊的回去找寻战友遗体,带回去禀告将军夏侯渊。
这些略过不提。
再说李源。
他当然看到夏侯称躲进了芦苇荡,只是芦苇荡里都是淤泥,他怕铲车进去之后陷进淤泥里被曹军干掉。
便假作不知,开着铲车往前走了十来分钟,打开仓库门开了进去。
看看油量表里面指针已经指向红色区域,李源暗叹一声:“唉,仓库里备用柴油都没有,以后就不能开着你出去显摆了。”
“不过好在吓跑了夏侯称,估计前面这段路就没危险了。”
他也懒得把铲车上焊着的钢板钢管卸下来,反正以后不到危险时刻是不会再用这铲车了,便在仓库里做了顿饭,吃完上床美美睡了一觉。
醒来出了仓库,外面依然还是傍晚时刻。
就着牛肉罐头喝了半瓶白酒,觉得身上暖烘烘的,他便不再停留,打起手电连夜赶路。
不知不觉走了一夜,东方红日初起时,远远看到一座城池露出地面。
“看来这就是夏口城了。”他喃喃自语道。
再度返回仓库,做饭、吃饭、洗澡睡觉。
醒来后泡了碗方便面吃下,换上这时代的穿着,李源大摇大摆的向夏口城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
离城还有十里左右,一队巡逻士卒拦住了他。
“这位军爷,此地可是夏口城,我受关平都尉所托有紧急军情相告。”李源不吭不卑的答道。
“你是何人?可有信物?”为首的什长问道。
李源从怀里掏出关平铭牌递过去:“在下广宗李源李子初,这是关都尉的铭牌,烦请通报关君侯,就说我有紧急军情需要即刻见他。”
什长接过铭牌仔细看看,虽说他不识字,但铭牌上花纹格式还是知道一点的,感觉不像伪造。
见对方又一次强调有紧急军情,便也不敢怠慢。
点点头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上官。”
对方没有为难自己,李源心中一定,有些紧张的心情便松了下来,跟着那什长向城里走去。
一路无话,来到城门口,那什长让李源站住,自己过去对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施了一礼,然后递上铭牌,指着李源说了几句。
那官员神色严肃的微微点头,什长便过来让李源去见那官员。
那官员上下打量了李源片刻,问道:“听说你受坦之都尉之托前来禀报军情,不知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李源心中一动,知道关键时刻来了,便学着书本上描述的样式拱手行礼道:“在下李源字子初,安平广宗人,乃故太尉李固李子坚公曾孙,故河南尹李燮李德公之孙。”
那官员一听,肃然起敬道:“原来先生是广宗李氏后人,失敬失敬。在下赵累,字阚穗,舔居督军文佐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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