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盯着姬楼:“既然研究过我,你便应当知道,我从不吓唬人。”
姬楼的表情一滞,很快移开了视线,沉默了。蓁蓁也不着急,不但不着急还阻止了按捺不住的戚巽。
等待的时间比较长,再次像死过去一般的姬楼总算有了动静,道:“没有解药,本就是无意中做出来的,那次抹到箭上也是临时起意。我买通了一位曾为巽公子治病的游医,由他的叙述得知以巽公子的身体中一箭肯定不至于此,便捉了几只猫狗用了此毒,才得出此结论。但我并没有去做解药,凡是我所炼制的毒药都无解药。”
“药方写下来。”
姬楼将自己绑住的双手凑到蓁蓁面前。
“你说,劳烦巽公子记吧。”
外面传来了马蹄声和侍卫通传的声音,蓁蓁说完下了车。
“王爷可以搬过去了。”于公公的斗笠上全是雪,脸和手冻得通红。
蓁蓁叫过一个侍卫,吩咐了几句,转身对于公公道:“公公与李侍卫同我一起住巽公子那,今儿天太晚,瞧这天气明日路上也不能好走,最晚后日吧,他便回去。一会儿还要劳烦于公公再跑一趟,将王爷安全送到住处,守他一夜,瞧瞧他都做些什么。”
于公公会意,立刻回道:“是。”
说话间,刚刚的小侍卫端了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一晚姜汤和一个汤婆子。蓁蓁对于公公道:“趁这会儿先暖暖身子,王爷是个讲究人,估计还得好一会儿才能出来。”
于公公没想到这些是为他准备的,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见蓁蓁催促,他才感激地收下。蓁蓁也未上车,与他一起淋着雪,等他喝完将汤婆子抱手里了才又道:“得空时于公公给皇上写封信吧,将今日发生的事详细禀明。我求了个恩典,请皇上告知我冯大人与姬将军到底有无冤情,连同你的信一起送出去。”
“是,娘娘。”于公公转身要走,却看到一向讲究的渊逸竟如此迅速地从大门走了出来,便停下了脚步。
渊逸看一眼托盘里的空碗和于公公手中的汤婆子,抬头看一眼飞雪的天空,阴阳怪气冲身旁打伞的女仆道:“这天还真是冷,想要冻死本王吗?!”
女仆吓得赶忙躬下身去,战战兢兢地伞跟着抖了起来。
蓁蓁冷眼瞧着,在上马车前对于公公道:“王爷的谱也摆差不多了,公公引他们去吧。”
于公公应了一声,抱着汤婆子很快上了马。
渊逸余光瞧着,心里越发地上火,却又不舍得冲蓁蓁,只好拿身边的人撒气,一会儿嫌地滑,一会儿又嫌雪落到了他的披风上。蓁蓁原本想着等他发完疯去道个别,听了一会,抬脚上了马车。渊逸一声“哎”直喊了出来,也顾不上他那普通人家三年口粮的披风了,迎着雪冲了过来,站在马车下去扯蓁蓁的衣服。
蓁蓁正打算猫腰进车厢,被拽了一下,差点摔倒,转头的时候,原本平静无波的双眸中带上了一丝似怒似冰的气息,竟将天不怕地不怕的渊逸唬了一跳,手松开了。
蓁蓁居高临下地看着渊逸,冷冷地道:“王爷真的是越发地返老还童了。”
渊逸有些不敢看蓁蓁的眼睛,问:“你去哪?”
蓁蓁最是有仇必报的,既然他不肯告诉自己祁国皇室到底发生了何事,那她为何要讲他想知道的?她理都未理,直接进了车内。渊逸被晾在那,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窘还是该气,扭头上了自己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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