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背靠着门,双手抱胸听着里面的笑声,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点着胳膊。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白茫茫一大片,也没什么好看的,可现在他就想好好看看。
因为除了仰头看天,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总不能进去跟人家老母亲说,你儿子资质不错,跟着我上战场吧?
安鲤鲤把安母安置好后,看着安母挂着泪痕的睡颜,低声悄悄道:“娘亲,鲤鲤说过的,将军从一天军,鲤鲤就当他一天下属。”
他感恩秦空的搭救,让他免受折辱,更知道想在这个世道继续堂堂正正的活下去,需要的不仅仅是庇佑。
自己这张脸的祸害安鲤鲤见识过,只有全身心跟着秦小将军才能谋求出路。只有自身强大,才可以在豺狼虎豹里保全自身。
他走出卧房,正准备开门迎客,才一开门就惊疑不定的轻呼出声。
“咦?”
门口还未扫的积雪上清晰印着一双脚印,安鲤鲤探头看去,这串脚印从巷子口过来,大概停留了一会儿后又顺着原路退回去了。
安鲤鲤疑惑道:“奇怪,有客人来过吗?”
安鲤鲤心想,可能是来打酒的,看到门没开就又走了吧。
……
大康天元十五年冬,南关传信,告知皇帝蛮荒虐杀边关二百余人,抢夺妇孺五十二人,粮草三十六车。
大康威严受损,皇上震怒,百官战战兢兢。
在如履薄冰之际,秦空自请领军五万,远征蛮荒,维护大康国威。
皇帝准允。
朝廷百官欢欣鼓舞,在家敲锣打鼓希望秦空别再回来,最好死在南关。
自请领兵这一天秦空难得一身朝服,起了个大早上了一回朝。
天知道他拥有武官职位后需要一天一小朝,五天一大朝,秦空一次都没去过,光明正大翘班睡大觉。
今天能从被窝爬出来,还是念着这次蛮荒之行他惦记了不少时间,想着给点尊重,这才来的。
当秦空睡眼惺忪地站在朝堂之上请求去往蛮荒的时候,皇帝在高座上白眼快翻出天际了。
不能起就别起,都说不用来还非要来,活该!
到底是自家外甥,皇帝也心疼秦空恨不能昏过去的可怜模样,装模作样表达一番愤怒后就赶紧下了朝。
再不下秦空怕是直接睡在这里了,这是要气死殿上还仅剩的几个老不死。
秦空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出了殿外,懒得理旁边几个想对他嘘寒问暖的文武官,秦空步履飞快的想溜。
“哼!不知所谓!”一道不屑的哼声吸引了秦空注意力。
这可巧了,那些关怀的话秦空不想搭理,这个不屑的声音跟往人脑子里灌薄荷水一样,秦空瞬间就精神一震,整个人都激灵醒了。
他打眼看过去,一看到人就吊儿郎当的“呦~呦~呦~”了几声,看着特不正经。
礼部尚书,那可是出了名的老顽固,秦空从小到大没少被他斥责无礼没教养,这人在秦空这里次次讨不了好还次次来找茬。
两人相看两生厌,干脆都不出现在对方面前,今天碰上了,老顽固又忍不住抖擞起来。
“我说这是谁啊,原来是礼部尚书啊……”秦空装模作样的给对方行了一个平辈礼,笑嘻嘻的直视这人,满嘴蹦不出好话“真是好久不见,还没蹬腿儿呢?今年高寿啊?”
礼部尚书先是被平辈礼恶心了一下,又被秦空这话堵的脸色发黑,怒吼道:“秦空!!金銮殿你竟敢这么放肆!!”
这不笑话吗?他秦空什么时候放肆居然还挑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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