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青云,覃元五年入观,覃元十七年死于鬼城,分尸而死,年二十。
四师姐,青莱,覃元七年入观,覃元二十年逝于妖口,年十七。
……
二百三十四……
二百六十七……
……
四百八十六……
……
在一排数字里,有一个不是数字的名字。
小师弟,青杨,覃元十年入观,燕赤三十年逝,年八十二。
让连倩茹注意到这个的是,后面这里有一行小字,不是单一的一些消息,似乎昭示着刻字者不一样的情绪。
【他长着虎牙,他很爱鹤。】
之后的名字没有这样类似的特殊。
这张墙壁写满了名字和死法,几个字就是一个人的一生,密密麻麻的字让人甚至起鸡皮疙瘩,惊骇的让人意识到死的人不计其数。
连倩茹震撼的看着满墙的密麻小字,不敢想究竟死了多少人,良久才声音嘶哑道:“这……都是清音观的人?这是谁刻的?”
身后好听的女音变得沉静,里面似乎有些悲哀,可是听不太出来:“高一鹤刻的,每一个都是。”
“每送走一个清音观的弟子,他就在上面刻几个字,后来清音观的人死完了,他就偶尔回来刻别人的名字,再后来……”
“他连回来都不想回来了。”
一滴泪突然掉在地上,连倩茹茫然的摸了摸脸颊,不明白心底传来撕心裂肺的绞痛是因为什么。
她在感到难过、痛苦,为了一个她连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诚然她自认善良,可也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的遭遇就心痛成这样,实在不正常。
连倩茹摸了一把脸,想要把这种心痛抹去,最后泪糊的越来越多,她声音也越来越哽咽。
“唔……这样啊……”
她没忍住让眼泪啪嗒掉了一地,颤抖着尾音问:“他在哪儿?有没有人陪着他,或者给他一个拥抱?”
九尾狐想了想:“没有,每一次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照顾不好自己,不好好吃饭,穿的衣服也很薄,寒冬腊月的踏着雪来,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
“每一次来,他都很狼狈,很难过的样子。”
“有时候还会躲起来,抱着自己哭,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连倩茹突然怔愣在了原地。
她嗫嚅着自己的唇,感觉自己的心确实不对劲,跟泡在沸水里一样的烫,或者刀割似的乱绞,痛死了。
她也太莫名其妙了,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心痛成这样,哭的亲妈都不认识。
九尾狐扫了一下尾巴,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连倩茹。”
九尾狐的尾巴扫的越来越快,语气也变得愉悦:“果然,我没认错,你就是高一鹤的那个女皇陛下。”
“我说呢,女孩子,帝王,那不就是高一鹤老是念叨的女皇嘛,没带错人。”
连倩茹茫然失神的看着她,呢喃道:“我认识他?”
“肯定认识。”九尾狐对她的态度更好了,跃上房梁拿下了一个盒子,对她说,“打开,看看这上面是不是你。”
连倩茹打开了盒子,抽出了一个画像。
画像很好玩,一半是正经的肖像图,一个白衣男子一个帝服女子在树下仰躺酣眠,旁边还放着一壶酒,两个杯。
另一半很有意思,居然在这个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古代名画上面,画了一个q版的连倩茹和高一鹤。
q版的连倩茹和高一鹤四仰八叉的趴在酒瓶上面,喝得醉醺醺的,闭着眼睛呼着鼻涕泡在打小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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