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
我坚信那份忧虑是多余的存在,我亲爱的,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有能力同时将你们二人击倒,更不必说等我们在寻找到老魔杖之后,除此之外,我相信没有任何值得我们应该担忧的。
因为过于幸福而心生不安是正常的,但世人会犯的错误不会出现在你我身上,我们拥有最坚定的意志,最忠诚的情感,最伟大的思想,最强大的力量,或许你该更多地相信我,当然,这样的你在我眼中也显得——请原谅我的用词——非常可爱。
麻瓜对巫师与魔法的幻想大多是荒谬而不切合实际的,当然,这本便是他们无法跨越的局限,我并不会对无能力的人做出过多的苛责,即便恰巧有些内容与我们的世界产生联系,但这对麻瓜而言并不会改变什么,除了滋生恐惧与敬畏之外。
不过于我们而言,自然——就像你曾经说的——我们始终应该保持开放的心态。
或许是随着宗教的发展,越来越多的麻瓜开始专注于他们口中所谓的神学,上封信中你所提到的普罗克洛试图阐述宇宙与社会的联系,将“神”作为其不可知晓的存在,但人类往往不会知足而止步于此。
例如尝试通过神秘方式描述麻瓜的神“上帝”的伪狄奥尼修斯。
简单来说,他将相似或不相似的符号引入神学——象征神学,这些涉及到感官的符号将直接的象征意义抛开,以超越表面的内容。当然,基于他认为符号不仅仅是外在形式,而且包含深层的意义,他寄希望于能够带领人们超越感官世界,探索神的存在。
单单从[相似]符号的角度而言,自然,与之对应的是[肯定]的象征,比如“一”“善”“爱”“原则”等正面词汇——就像所谓的白魔法——来进行描述。
但实际上,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都归因于“神”,这使得人能够既采用否定的方式来描述上帝,也能采用肯定的方式。不过,只有通过超越语言和概念的限制,才能真正理解上帝的本质。
即在伪狄奥尼修斯看来,这两条主要的神学途径(肯定的和否定的)远非互斥,而是互补,在过程和转化的时刻都有相应,就像前面几封书信中所提到:从根源的下降和上升而返回到“一”。
在伪狄奥尼修斯所描述的这个世界,对于未受启蒙的人来说,有一条通往神秘的一种途径。例如他提到的仪式:洗礼、圣餐以及圣膏的祝福,同时包括了相关具有象征意义的行动和动作,兼具秘密性。
在我看来,阿尔,也只是麻瓜渴求探究神秘与魔法而自创的仪式。
不过我们追求的一向是哲学方面,而并非麻瓜的实际。
对于语言哲学而言,重要在于命名的理论。
比如说,他们口中所提到的“美”,这个词参与了美的概念或美本身。从最高层次而言,美和美的概念无法区分,因为在其中存在美的概念及其最高程度的参与。而只有在较低的事物中才有意义去区分被参与的东西(抽象的概念)和它们的参与者。
而[神]的名称也因此指的是麻瓜口中的“上帝”所拥有的丰富特性或属性,与此同时也是与其相同的理想模型(participations--sé),或许你也同样能够注意到,对于神的命名,通常由抽象的名称而产生,如美、命等,而它们的参与者也由具体的名称来指示:美好、生命。
因此,某种意义上,抽象名称和具体名称之间呈现了一种派生的近义关系。但这同时引出了关于邪恶的起源——当然,我们可以将这里看作所谓黑魔法——以及麻瓜的神是否应该对此负责的问题。
麻瓜的选择是否认,否认邪恶本身的存在。
即“邪恶”不过是对[好]的剥夺。
当然,实际上这只能说明语言表达的意义可以通过其他等效或相同含义的表达来解释,就像最简单的数学:四等于二乘二。
就像视而不见的逃避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自我验证并不能从根本上否定本就存在的概念。
如果你弟弟那边需要我帮忙的话,我随时都在。
想念你的吻。
你的
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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