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张,敢问段公子邀请我过来有何见教。”
安安依旧冷着脸,不给几人好脸色,段承业也不介意,依然面上带笑,给安安倒了一杯茶。
“张小姐幸会!不知这两位姑娘是?”
段承业直奔自己目的。
安安和身侧的贺源生对视了一眼,真是司马昭之心,不过安安不打算如他的意。
“是我家中丫鬟,就不必介绍了。若段公子无事,我们就先失陪了。”
安安起身欲走,段承业下意识的伸手去拦,被李九直接用剑鞘把伸出来的胳膊打落,护在安安身前。
“啊!”
段承业吃痛,后退坐在椅子上。
“你们怎么打人!”
勿骄见自家少爷被打,赶紧过来查看情况,愤怒的质问李九。
“你应该庆幸你的主子胳膊还在。”
李九冷漠的注视着勿骄,勿骄被噎的说不出来话来。
段承业摊在椅子上,感觉自己的胳膊痛的不行,怀疑被打断了,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滚落,此刻什么儒雅有礼都不装了,面色扭曲的盯着安安。
“乡野丫头就是不知礼数,我好生以礼相待,你们竟如此粗暴。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敢伤我的人没几个,好好,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
安安几人见段承业狗急跳墙,扑哧一声笑出来。
“哦,敢问段公子是谁啊?小女子乡野之人,只听过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段承业忍着胳膊上的剧痛和被轻视的屈辱,彻底急了起来。
“好好好,告诉你,除非你愿意把后边那个小娘子赔给我做妾,否则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别想出这兴庆府一步。”
“我倒是想听听,你想让他们怎么出不了兴庆府一步?”
还没等安安几人说什么,坐在一边的程瑞雪实在看不下段承业的丑陋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冷着脸,俯视着段承业。
段承业被程瑞雪不带感情的声音把心中的怒火浇灭了,理智回笼,开始卖惨。
“表哥,我被人打成这样,你非但不关心我,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若是姑母还在,肯定不会看着我被欺负的!”
“不要提起我的母亲,她若此刻还在,只会为有你这样的侄子感到羞耻!侍墨,勿骄,你们还在等什么,看不到表少爷受伤了嘛,带表少爷回府!”
侍墨和勿骄见程瑞雪真的生气了,不敢耽搁,扶着段承业往出走。段承业也识相的没多说什么,只是在路过贺源生身侧时,深深的看了一眼,让贺源生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程瑞雪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脸面在这里继续待着了,和安安赔罪。
“对不住张小姐,对不住几位姑娘,是我表弟无状失礼了,我代他向你们赔罪。我以我已故母亲的名义发誓,定不会让他惊扰到几位姑娘,还请放心住在兴庆府。我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先行告退。天色已晚,几位姑娘就在这用了晚饭在走吧,饭菜我已经点好了,他家的江南菜做的很不错,几位可以尝尝,我先告辞了。”
程瑞雪说完就离开了房间,留在屋里的安安几人面面相觑,这么容易就结束了,还以为会是一场硬仗,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情绪复杂。
既然没了外人,贺源生直接把头上戴的斗笠拿下来,站在窗边,看着几人离去的方向,意味不明。
而楼下的程瑞雪,似有感应一般,一回头,正好和站在窗边的贺源生视线相遇。
贺源生忽然笑了一下,程瑞雪周遭的事物逐渐停止了流动,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路人的交谈,小摊贩的叫卖,亦或是段承业的叫痛声,都在耳边消失,只有微微的清风,从脸上拂过,给燥热的脸庞带来一丝清凉。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声音逐渐又清晰起来,二楼窗边也没了佳人倩影,程瑞雪怅然若失,凭借着本能,向家的方向走去。
“源生,你在看什么,这么高兴?”
安安也瞧见了贺源生在对着什么笑,故而发问
“我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我有点饿了,可以吃饭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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