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将军和年轻男子一起到了边城。进城当晚,遇到了两个小姑娘,似乎是旧相识,听小姑娘喊和李将军在一起的男子为阿泽哥哥。”
佝偻老人还没说完,阿齐已经激动起来,把桌子上的茶杯碰洒了,热水翻在手面上也没察觉。
这一定是安安姐姐,原来阿泽哥哥也和李宴青在一起,离自己如此近,可是自己却一直没有察觉。
“几人会面后先去了一个茶馆,聊到茶馆打烊才出来,又去了当地有名的佟楼,在一家名为极乐阁的馆子又待到凌晨,才各自回房间休息。第二天城门一开,李将军和名为阿泽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小姑娘及身边侍卫,就离开了边城。”
“李将军和那个小姑娘身边都有高手保护,我跟的距离有些远,除了小姑娘最开始遇到二人喊的话,其他时候并听到具体他们聊了什么。等出了城门,草原上都是低矮的草,一眼望去无所遁形,我无法藏匿行踪,就先回了边城去了李将军几人待的佟楼打听消息,不过佟楼的人嘴都很严,不肯透漏。我还是听佟楼掌柜的和另外一个人说话,才得知,这两个小姑娘,都是佟楼贵客,总一起出现在佟楼,不过掌柜的并没有说出两人姓名。其中一位姑娘住在佟楼有一些日子了,有人唤她柳小姐。另一位并没有打听到具体姓名。所以还不敢确认和李将军一起回家的年轻姑娘,是不是公子要找的人。”
驼背老人说完自己探听到的所有消息,就回了自己院子,让沈修齐自己消化一下这些消息。
“边城,安安姐姐,我知道那就是你对不对!原来你去边城塞外了,那里人迹罕至,天寒地冻,安安姐姐你该受了多少苦!”
沈修齐一个人站在院里,望着西北方向,眼里充满心疼。
直到晚饭时间,夏日过来请沈修齐去吃饭,沈修齐还一直向着西北的方向站着。
“少爷,该吃饭了!”
“夏日,我可能很快就要见到安安姐姐了!”
夏日是沈修齐身边唯一知道安安,也了解安安对沈修齐有多重要的人。
闻言也从心里为自家公子高兴,找到张小姐好啊!找到张小姐,少爷就不用过的这么苦,总是拿命去拼了。
“少爷,可是鹤老先生今天带回来的好消息,张小姐在哪里,我们这就启程过去嘛?”
“对,鹤老先生虽说不敢确认那个人就是安安姐姐,但是我有直觉,那就是我的安安姐姐!”
沈修齐笃定,能让李宴青抛下大部队去找,身边又有一位叫阿泽的人,同时也有一个妹妹,除了安安姐姐再没有别人了。
“夏日,你听过边城塞外嘛?”
“小的听说过,边城在西北方向,那里靠近塞外草原,听说那边没有广阔的河流也没有高大的树木,站在城头向外一望,满眼就是草,没有一颗庄稼。去边城塞外生活的人,大多数是惹了大事避祸去的,自然条件很恶劣,生活在那里的人日子并不好过。”
夏日说完最后一句话,见刚刚还满脸笑意的少爷目光流露出了哀伤,不禁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嘴怎么就这么快,也没想想,少爷刚提到张小姐,又问起了边城,肯定是张小姐就在那边啊,自己把边城说的那么差,少爷得有多心疼张小姐啊!
“据小的所知,近来和我们合作的王真王公子是边城人士,不如我们向他打听问一下,也许他有张小姐的消息呢!”
“不可,安安姐姐的事不宜大张旗鼓,何况王真不是什么好人,不能向任何人泄露这件事,要保密。明天咱们就出发,只有你、我还有鹤老先生我们三个。我先去安排一下镖局的事,你收拾行李。”
沈修齐说完,自己就去镖局安排自己不在这段时间里的事情具体怎么处理。
第二天,沈修齐带着夏日和鹤老先生,各骑一匹马,出发边城。
四月初的蜀地天已经很热了,特别是正午时分,官道边没有大树可以遮阴凉,火辣的太阳直接炙烤在大地上,地面上全是波纹的水蒸气。
不过对于着急赶路的人,这些都是小问题。
夏日担心阳光晒坏了少爷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准备了三顶围帽,围帽上的纱轻薄透彻,带着既遮阴凉,又不影响视线看路,很是好用。
三人一路急行,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还有马匹休息的时间,一直都在赶路,晚上也是赶到哪里就睡在路上,以地为床,天为被。
夙兴夜寐十几个日夜,三人终于赶到了边城。
三人到的时间不凑巧,边城已经关了城门,只好在边城外,找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席地而坐。
夏日身上还有些干粮和凉水,又在周边捡了些干柴,点燃干柴,三人围着火堆,喝着凉水就着因为失去水份而变得有些干硬的馒头充饥。
边城外的夜依旧不平静,罪恶在黑夜里滋生,疯狂生长。
不过这一切都与沈修齐三人无关,没有不开眼的人敢惹三人,三人也不去管任何与自己无关的闲事。
沈修齐在火堆旁凝视着高高挂在天空上的月亮,终于,他和安安姐姐在同一个月亮之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了。这一刻,他等了太久。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散落在边城外的人都起身,向城门口聚集,排队等着开城门的时间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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