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骄横面露喜色,举掌运气欲打,忽想起此乃小人行径,自己方才明言过,此番只切磋武艺,并不以生命相搏,自己这一掌打下去,这年轻人非重伤不可,似此等言而无信之事,自己万万不做,想到这,手便放了下来,道:“萧兄弟,你先捡回兵刃。”
萧棣点头,左手一划,一柄飞剑剑尖堪堪从熊骄横后颈几厘的地方飞离。
此时熊骄横才惊觉,原来这个年轻人早有后招,倘若自己方才那一招打实,飞剑剑尖定会刺穿自己,幸自己不是无耻之徒,及时收手,但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这年轻人已学精如何应对他人,况且自己的掌必定没有飞剑快,自己已输了半招,熊骄横汗流拱手道:“萧兄弟,此番比试,是熊某输了。”
萧棣抱拳回礼道:“多谢前辈承让。”心想这个熊四哥,也不是自己先前遇到过的卑鄙小人之流,说好比武就是比武,光明磊落。
经此交手,他与熊骄横隔阂消除大半,两人心情大为舒畅。
熊骄横走回史大寿身边道:“大哥,这个小兄弟人品不错,我看我们四人和他不用比试了,直接给他邀请牌吧?”
史大寿点头正想答应,全友真疑心道:“这个小兄弟,人品虽不错,可还是未试出他是否是另外三大派的弟子,倘若他方才是隐藏了自己本门功夫,万一诚心邀他加入我们,到头来不仅害了我们自己,还害了程师弟,不如我们使用护法阵,高压之下逼得他不得不使用本门功夫。”
史大寿深感赞同,知他是他们四人当中的智多星,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说道:“二弟说的对,四弟性子急,就用护法阵与这位少侠再比一次。”
他四人商议甫定,史大寿走出对着萧棣大声道:“萧小兄弟,最开头我们兄弟四人就想虚心向你请教一番,当然你不敢的话,可以放弃。”
萧棣瞧见史大寿手背套一双三钩铁爪,全友真使一柄白色长剑,区时恭拿两条红缨短枪,熊骄横鬼头刀。他们三人武功修为不弱,史大寿修为在武道四重,全友真武道三重,区时恭刚踏入武道一重,三人修为皆在萧棣之上。
萧棣说道:“几位前辈修为比我高强,晚辈情知自己武学修为低微,但仍想试上一试。”
史大寿四人听后,对萧棣这种不畏磨难的精神,不由得为之钦佩。
熊骄横关心道:“萧兄弟,你只需脱阵,就可答应你那个条件,如若不成,不必勉强,认输即可,你的条件,我熊骄横定尽最大努力帮你实现。”
萧棣摆出接招架式,笑道:“多谢熊四哥善意,晚辈还是想尽力而为,请前辈们出招罢。”
四人分站萧棣四面方位,萧棣古藤剑握在手中,两柄飞剑飞在身侧,心想这个护法阵,必定来势凶猛,于是凝神应战。
护法阵,是史大寿他们小时候一次逃生经历,全友真想出的,四人因战争,从小成为了孤儿,在沧州流浪,吃百家饭,当时他们四人还未相识。一日,当地两个乞丐地痞赌钱输光,打起贩卖人口主意,从沧州各地破庙中绑来四个孤儿,准备卖给人肉贩子,史大寿年龄最大,半夜趁地痞睡着,磨掉身上的麻绳,又替全区熊三人解了绳索。
当他们经过守在门口熟睡的地痞时,熊骄横年龄最小,受了风寒,不小心咳嗽一声,惊醒了两个地痞。
两个地痞边咒骂边要抓住他们,全友真临危不乱,急中生智,叫史大寿他们拾起地上板砖,分四个方位,互相配合,扔出石头,打得地痞们头破血流,狼狈而逃。
地痞逃走后,四个小孩开怀大笑,全友真提议,他们四人结为兄弟,于是在关公庙中撮土为香,拜关公拜天地,史大寿年龄最大又救过他们为大哥,全友真智谋多为二哥,区时恭为第三,熊骄横年龄最小排第四。
长大后他们拜师学艺,为纪念小时候这次经历,他们创造了护法阵。
护法阵讲究四人互相配合,有攻有守,萧棣要想从中破阵而出,着实不易。
萧棣一陷阵内,顿感一座无形压力笼罩全身,两柄飞剑摇摇欲坠,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心想如今自己是造化境,方才两个法术只损耗自己身上一点灵力,但对方阵法实力较强,唯有释放全身灵力才能与他们一战。
萧棣闷哼一声,右手用劲握剑,周身灵力释放,猩红灵力夹杂着黑气从萧棣身上散出,阵内风压骤变,以萧棣为中心吹起地上枯叶尘土,向四周散去。
笼罩萧棣的阵压消失散去,史大寿等人看到后满意的点点头,这年轻人释放全部灵力后,能与阵压持恒,的确了不起。
史大寿使一双铁爪,寒光闪烁,率先朝萧棣肩头抓来,爪法凌厉,萧棣左足踏实大地,右手长剑一挑,当一声,火星四溅,拨开他这一爪,身后全友真软剑贴身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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