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没错!”
“叫你没错!”
“叫你没错!”
。。。。。。
李林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钢板尺。
李安像木头人一样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父亲在那里抽打着。
整个屋子只有父亲的斥责声和钢尺发出的沉闷的“啪啪”声。
就这样连续抽打了五六分钟后,书房的门被那文茵急促的拍打着。
“老李,别打了,再打就把儿子打死了。”那文茵带着哭腔喊着,那一声声的闷响就像是打在她的心口上。
“你别管,我宁愿打死他,也不能让他变成了一个枉法的贪官。”
本来打累的李林又来了精神,手里打的频率更快了些。
那文茵看劝说丈夫没有效果,又劝起了儿子。
“安子,给你爸认可错,说你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但是那文茵的喊声换来的是一阵沉默,李安牙齿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李安不知为何想起了自己上一辈子母亲身患癌症的事。
那个时候,当父亲单位领导知道了母亲的病,好心让母亲享受领导待遇,安排去省城的医院接受治疗,结果被父亲以不符合规定为由无情地拒绝了。
家里有限的资金,以及少得可怜的医疗保险,李安看着母亲在简陋的病房里撒手人寰。
他至今都忘不了,母亲看向他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还有目光里带着无限的遗憾,闭上了双眼。
这是李安心中永远的痛,哪怕重生了,还是不能忘怀。
父亲坚守他心中的“规矩”、“原则”可以眼睁睁地看着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妻子离世,这是李安至今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此刻的李安不想违心地说出“我错了”三个字,他没有试图想改变父亲的想法,但是他要坚持他的路走下去。
李安的沉默更刺激到了李林,手上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又过了一会儿时间,一直守候在书房门口的那文茵急了,李林打孩子从来没有打过这么久的。
十几分钟的抽打声就没断过,哪怕李安现在是成年人也经不起这样打啊。
打坏了怎么办,伤在儿身,疼在母心。
那文茵开始急促地拍打着书房门,“哐哐哐”的拍门声都盖过了钢尺抽在李安脊背上的声音。
“李林,儿子要是被你打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打出残废了,我养着。”
“啪啪啪”的打击声,“哐哐哐”的拍门声,还有那文茵的哭喊声,三种声音搅合在一起震的楼上楼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安的脊背红的紫的一大片,层层叠叠的瘀青遍布整个后背。
不过此时李安已经感觉不到后背的疼痛。
他曾经听过一个实验,说是人在受到的痛苦达到了人体承受的极限后,就会感觉不到疼,据说还能产生“快感”。
李安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自己会不会被打成“受虐狂”。
李安赶紧将这种恐怖念头驱逐出脑海里,就在这个时候,书房外的母亲突然停止了拍门,哭喊声也戛然而止。
这个突然的变故让李安一惊,李林同样察觉到了不对劲,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父子两人同时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妈!”
“文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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