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筠受的刀伤不少,但多数都是皮外伤,较深的便是胸口与右腿上的剑伤。
所幸,将家最不缺的就是名贵药材,一剂剂补药灌下去,第二日将筠就流了鼻血,面色红润得像打了胭脂。
身子稍恢复了些,将筠和叶春渺说起那日在酒楼二楼的奇怪见闻。
“我刚闯上去就被几个暗卫围攻了,他们功夫很高,又以多欺少,我自然是打不过了。然后就见里屋出来那个叫祁支的男人,他的表情很奇怪,上来就掐了我脖子问我‘玉呢,把玉交出来’,这时我就知道了,他既然以为东西是我拿的,便证明你没被抓到,我聪明吧!”
将筠裹着一身纱布坐在床上,一边接过侍女喂的葡萄一边冲叶春渺挑挑眉。
叶春渺盘着腿坐在窗前的软榻上,被将筠提醒着才想起了玉的事情。
那日拿了玉,她来不及细想便到了谈昭面前,才从谈昭那儿离开,又马不停蹄去救将筠,这时才得空细想。
从祁□□偷走的堂紫玉,一枚星一枚月,那枚月牙状的玉佩下角有一处格外隐蔽的磕损,正是她九岁那年摔出来的。
祁支的玉,如假包换正是自己当年丢失的那枚。
可她的玉怎么会在祁支身上呢?而另一枚星形的玉又是从何而来?两枚玉又有什么关系?
祁支……究竟是什么人。
一旁,将筠见她出神有些不满:“喂,发什么呆,还听不听啊?”
“听,你继续说。”
“那个祁支估计是信了不是我偷的东西,就让手下把我捆起来了。他一开始对我态度还很不好来着,后来听一旁人说了我是谁之后,态度便截然不同了。”将筠身子向前倾了倾。“你知道他问了我什么吗?”
“问啥?”
“他问我,我是不是认识叶春渺,叶春渺人在哪儿。我当然装傻说不认识了,就是见他的神色格外怪异,后来倒也没怎么管我了。诶,丫头,你到底跟他什么仇啊?怎么的都杀过你一遍了还不放过你?”
叶春渺自己也毫无头绪,脑子一团乱,烦闷地端起一旁的茶盏一饮而尽。
“我怎么知道,他有病吧!”
叶春渺在将筠家又歇了两日,和将老爷打了几次照面。
将老爷知晓了那日是她把将筠救回来的事情,又见她生得这般标志,心中早将她视作儿媳,成天巴不得她多和将筠待一会。
这日,叶春渺正要出门,正遇上将老爷进门。
将老爷笑容可掬,脸上褶子都泛着喜意,“叶小姐准备出门去哪儿?怎么不再和我们家筠儿多聊几句?”
叶春渺恭敬道:“将筠睡下了,晚辈只是出去散散步,劳将老爷记挂。”
“噢,散步啊,散步好,有益于健体强身。说到这,叶小姐可有心上人?”
叶春渺差点脱口而出的“是”吞回了肚子里,心道散步与心上人是有多大的关系可用“说到这”来连接。
可听着“心上人”这几字,她的脑海中竟莫名其妙出现了那日谈昭离开时在门外一闪而过的黄色裙角和谈昭拿起汤药一饮而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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