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点害怕,怕离你太远……
回国的飞机上,空姐是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抄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汉语。行李早就被中国大使馆的人运走,小米随身携带的除了一个包包之外只有一本笔记——这是风沐阳无论去哪里都要带着的笔记本,他喜欢随时随地记下他认为是真理的语句,而小米亲手制作的书签永远停在他最后记录的那一页:
在这个地球上,我们确实只能带着痛苦的心情去爱,只能在苦难中去爱!我们不能用别的方式去爱,为了爱,我甘愿忍受苦难。我希望,我渴望流着眼泪只亲吻我离开的那个地球,我不愿,也不肯在另一个地球上死而复生!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段话,刚劲有力的笔触,风沐阳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清清爽爽。每次看到有关他的一切她都会狠狠的疼一次,至今她不愿去分辨这种心疼里占更大分量的到底是伤心还是埋怨,她只想记得他的好,只想记得那些美好的曾经。
单手贴在胸口,那里挂着一枚款式简单的钻戒,同款男式戒指陪着风沐阳永远埋在了伦敦潮湿的泥土里。戒指的内侧是风沐阳亲手用拉丁文刻上的“Te amo;Vos amo”字样。
北京某饭店的乌烟瘴气的VIP包厢内,麻将声此起彼伏。环顾包厢,每个爷儿们身边都带了一个,不是北影的小美人儿就是中戏的销魂精。
“看到老爷子的照片没?”想到老爷子,莫二少不禁觉得好笑。
“问问谁没看到吧,还给看不给摸。”莫小六嗤之以鼻。“我还斗不过他?转头我就打电话给小七让她给我SEND了一份,三十七张,我让人给做成影集,当着老爷子的面慢慢欣赏。”
“幼稚。”莫小三嗤笑。
“矫情吧你,不知道谁巴巴地让我多洗一张让他搁钱包里。”兄弟几人针锋相对。
“别理他们,莫家的男人只要一遇到和七姑娘有关的事情就变成一群白痴了。”郑林松搂着一沉鱼落雁。
“七姑娘?”沉鱼落雁疑惑。
“他们的妹妹,出国好多年了,近期要回来,莫家男人们最近心情忒好,尤其是老元帅,走路都生风了。”张林松笑道。
“勋子,你那个女友还在你的公司?”莫老大叼着香烟,眯眼看着牌。
“恩。”关启勋盯着牌,漫不经心。
“还没断?”挑眉。
“啊。”身边带的不是女朋友,可是这样的场合又有几个人会带正房。像莫三,不也没带姜西嘛。
“也六七年了吧?什么时候定下来?”莫老大笑呵呵地问。
“别,你们都不急,我怎么好意思抢你们前头。”关启勋笑着搪塞。
“得了吧,他那女朋友,玩玩还成,那能上得了台面吗?他关启勋,那女的就算做了经理还是只配做个小的。”莫三吊儿郎当地叼着烟。“不过,勋子,真的是用惯了的好?”
“人家勋子念旧的很。”那头玩桥牌的郑林松咧嘴笑道。
“屁,那是为了方便,没这么矫情的。”莫小六冷哼一声。
“六子,嘴巴干净点。”关启勋丢出一张牌。
“别介,咱俩没那么好,别六子六子的叫。”莫小六撇撇嘴。
“你吃错药了?”莫三狠狠吸了一口烟,这牌不太好啊,今儿风不顺。“这些年你就跟勋子有仇似的,相煎何太急。”
“我就烦他,就讨厌他,恨到深处无怨尤。”莫小六推到面前的长城。“自摸!”
“妈的!”莫老大不雅地咒了一声。
“关启勋,要不要上诉?”莫小六一边洗牌一边问。“咱俩赌一把,我要赢了,你的迈巴赫归我,你要赢了,我就告诉你我为啥烦你。”
“靠!没见过这么赌的,六子,没你这么稳赚的。”莫三粗口。
“要不要一句话。”莫小六目标明确。
“成。”关启勋好脾气地应允。
半个小时后。
“说吧。”关启勋靠着椅背,双手环胸。其他人也停下动作,纷纷盯着莫小六,一脸看戏的表情。
“你听过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的?”
“兄弟们上!”牌一扔,众人围上来一顿“毒打”。
“停停停!”莫小六从众拳头底下逃出,摸出手机,上面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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