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嘿嘿一笑,“我老头子都不信这些,鸿轩竟信?”
白鸿轩哂然一笑,“甄夫人貌美,却因嫉妒和政治斗争被人赐死。美人虽美,命运却多舛。可怜,可叹。”
白鸿轩看着街上茫然的少女,他撩起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首富,倒也还行。”
宁宓在奇谈茶馆对面的客栈门前整整守了一日,至夜,她看到了酩酊大醉的刘景。与往日谦谦公子的模样大相径庭,他衣裳半敞,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摇摇晃晃的。
“刘景!”
刘景迷蒙的看着宁宓,他想上前拉住,却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宁宓面前,狼狈的爬起来,他酒醒了半分,“嫣嫣……”
他想抚上她的脸,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让他难堪,他拉起她的手,“跟我过来。”
等到了厢房,刘景关上门回身,发现宁宓已经泪流满面,他慌乱的为她擦泪,“别哭别哭。”
宁宓却并不领情,一把打开他的手,“你早已到了郡中,为何不愿上门提亲?反而在此处……饮酒徘徊。”
“你听我好好与你解释。”他拉着宁宓坐下,为她倒了杯茶,“我回去过,可我阿母说……”
“阿母阿母,又是阿母!”宁宓气恼,将茶盏扫下桌,跋扈极了,“我三兄五兄也是有孝心的好男儿,怎他们从不将母亲挂在嘴上,偏你三两句都不离你阿母!”
刘景垂下眼,“阿母觉得你家出身太高,我家白身配不上。门不当户不对,不可成亲。”
“我嫡母都不怕这些,嫡母从未苛待过庶出,给我准备的陪嫁自也有房屋田产,与我成亲又不会苦了你们。刘景,你在怕什么?”
“这些我也与我阿母说过,可阿母说,富贵人家的女儿性娇燥,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靠着嫡妻嫁妆过活,实在窝囊。”
“你竟觉得与我成亲窝囊?”宁宓不可置信的起身,冷然道:“既然你这么想,你就回去尽你的孝道吧!”
刘景慌乱的拉住她,百般祈求:“嫣嫣,求你,再给我些时日……我一定会说服阿母的。”
宁宓冷笑一声,“若你有胆量与你阿母辩白,也不会在此盘旋许久既不敢见我,也不敢见你阿母了!既然我让你如此左右为难,不如自此一别两宽,各寻良人!”
宁宓秀眉微皱,在微暖的灯光下愈发娇俏,一个不大正经的法子陡然涌上刘景的脑海,他拉着宁宓,缓缓凑近。
属于男人身上的气味与酒味一同钻入鼻孔,宁宓心觉不对,微微后退,“你做什么?”
刘景目光温柔似水,他箍住宁宓,缓缓低头,“嫣嫣,我阿母最看重脸面名声。若你有孕,她一定会让你进门的……”
宁宓抵住他要吻下来的唇,慌乱道:“你疯了!自记事起母亲就教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与男人无媒苟合,你竟要哄我做这等自轻自贱的事,刘景,我看错你了!”
刘景的手却愈发不老实,四处游走,“只一次,只一次就好。”
宁宓虽与大兄宁忠伯学过几日功夫,可那都是中看不中用,看起来吓人的花拳绣腿。男女力量悬殊,她抵不过。
可她又不能呼救,若是出声有人推门而入,识得她的女儿身,查出得知她是哪家的女儿,还会连累家中姊妹。
“刘景,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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