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宁宓,她羞怯的低头。
刘景忍不住浅笑,他对宁袁氏道:“无妨,等令郎归来,在下可再画一幅。”
“那便劳烦先生了。”
刘景微微颔首,“主母多礼。”
宁甯想到什么,她一路小跑回自己的院子,绿荷看到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问:“姑娘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宁甯道:“来了位画师,要为全家入画,我来抱阿狸。”
“姑娘……”绿荷刚要制止,人却已经进屋了。
刚睡着的姚狸突然被人抱起来,然后就是一路颠簸,它都要吐了,幽怨的望着宁甯,“小姑奶奶,我精气还没养回来呢,你这又是哪出?”
宁甯跑到地方才微微松了口气,她抚了抚姚狸的毛发,“入画。”
姚狸懒散的闭上眼,“随便吧,反正我现在累的很。死了活着都行,更别说入画了。”
到宁甯时,她抱着睡着的姚狸,缓缓笑起来。
刘景下笔,连带着她怀中的狐狸也一同入画。狐狸的毛发被光照的很亮,瞧上去像在散发着神光。
宁宓瞧见,忍不住惊叹:“哟,小阿狸这通身毛发可真漂亮。”
然后姚狸迷迷糊糊的听到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是啊,若是我在野外遇到,定是要取了狐嗉来给蛮蛮做大氅的。”
姚狸霎时觉得毛发倒立,它缓缓睁眼,发现说话的正是宁甯那个善于经商的三兄宁忠佑。
姚狸只敢偷偷看了一眼,又迅速闭上。
作孽作孽,听不到听不到。这位爷可是狠人,养了一屋子的蛇。还能将蛇这等子冷血动物驯养的听话,惹不起惹不起,他说两句就让他说吧。
虽是这么想着,可它还是有些怕,把脑袋又往宁甯怀里钻了钻,只留了一双耳朵露在外面。
宁方氏受了凉,轻咳了几声。宁忠佑将她缓缓拥在怀里,借着自己身型高大替她遮一遮四方来吹的风。
宁方氏刚来宁家时胆怯又瘦弱,如今被宁忠佑养的行事落落大方,也圆润了些。她握着宁忠佑的手,抬头望他,“多谢郎君。”
“你这般瘦弱,让我如何放心出远门。”
那满心满眼都是怀中女子的模样落在宁林氏眼中,她忍不住羡慕。
宁忠修虽对她有所改观,也圆了房,可二人终究是没到宁忠佑夫妇那般恩爱。
她的神情被宁忠修尽收眼底,看着嫡妻安静羡慕兄嫂,他陡然觉得鼻尖一酸,觉得往日亏欠了她太多。嫡妻独自站在风里的垂眸伤神的身影也显得愈发孤独瘦小,他上前握住她的手。
宁林氏吓了一跳,“郎君……”
他低头一吻,“温温冷吗?”
温温是她的小字,嫁入宁家前,宁甯常唤她温温阿姊,而今成了宁家妇,大多都是听三娘子亦或是宁林娘子。
这倒是嫁入宁家后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小字,还是从最喜欢的郎君嘴里喊出来的。
“妾不冷的。”她顺势钻进宁忠修怀中,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有郎君在,妾便知足了,断不敢再奢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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