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脸埋在岳人歌的手心里,又是一阵小鸡啄米地点头。
岳人歌笑了,笑得很温和,恢复了他往常时的模样。问题解决清楚了,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正常,就连嗅觉也恢复如初。岳人歌皱了皱眉,轻轻地掐了一下李牧的鼻尖,“快去洗澡,臭死了。以后再这么臭,别进我家的门。”
当晚,两人自然而然又睡在了一起,当然是运动过后的。
李牧身体再好,今天这样高强度地折腾也受不了,很快就睡了。
岳人歌却还睁着眼,手上夹着一支烟,也不抽,就是拿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想事情。
感情好的时候就是这样,床头吵架床尾和。发脾气都是有技巧的,小吵怡情,大吵伤身,岳人歌很满意地总结经验。李牧这样的人,性子还是温和的,说什么都好。于是也不必管得太严,必要时给一巴掌再给颗糖,他就能不计前嫌继续乖乖听话。
jade毕竟还是了解他的,岳人歌想,他最钟爱的就是李牧这一款。长得好看,上进,听话。这其中,听话是最最要紧的。李牧已经睡熟了,浸没在黑暗中的面孔沉静而温柔,真如雕塑的天使。岳人歌想起了他曾经的那些同李牧一样的爱人,他们无一例外地美丽,却无一例外地离开了他。
确切地说,是他让他们离开的。
……李牧,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
他扯了扯滑到腰间的被子,空调都没开,赤裸着的皮肤却有了凉意。大概最近真是天冷了。岳人歌看向窗外,混沌的一片看不清楚。今晚连月光都吝啬得很,只薄薄的一层,在高楼间披了一道廉价的光。
李牧似乎做了梦,在梦里说着含糊不清的呓语。岳人歌将李牧搂在怀里,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而后低头,轻轻吻在李牧的头顶。
“睡吧,”他说,“愿你明天还像今天这样。”
“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李牧开着那辆薄荷绿的保时捷,将车停在航站楼。
岳人歌穿一身浅灰色的西装,腰线收得紧,线条漂亮。他这回要去北方出差——这会儿天已经很冷。李牧又带了件厚呢外套,搭在手臂上。这回出差有些日子,于是带的行李箱更大了些,足足装了半个月的衣物。
李牧帮他推行李箱,送他进去,“到了那边记得打个电话。就算再忙,饭也要记得吃,我给你带了维生素片,你每天记得……”
话还没说完,岳人歌拉着他的领带,吻了吻李牧的嘴角。李牧怔了一下,四周来来往往都是人,有人回头看了一眼。
“别在意,又不认识我们。”岳人歌笑眯眯地说,“你啊,怎么跟妈妈一样,絮絮叨叨的。我妈妈都没这么啰嗦。”
“我这不是……”
“好了。”岳人歌笑着抬手挡住他的唇,“能不能说一点我喜欢听的?”
“……你喜欢听什么?”李牧乖乖地。
岳人歌想了想,笑了一下,低声说:“你会说?”
“我会的。”
“那……”他满脸坏笑,“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
小土狗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耍得团团转?仍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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