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内,虞帝:“如今,弘须荒淫无道,悖逆人伦,不顾天下耻笑,先是诱奸儿媳,谋害太子,再是听信谗佞,残害忠良。此时正是攻打西牛国的好时机,吴爱卿,瞻国那边你联络的怎么样了。他们肯与我们共讨西牛国吗?”
吴准:“启奏陛下,微臣刚接到瞻国使者来信,对方想要亲自来我虞国共商讨伐大计,毕竟西牛国是个大国,若不能大获全胜,弘须便会更加嚣张跋扈,变本加厉欺凌我虞国。”
虞帝:“好,此事交由你办,朕心甚安。你忙着吧,朕回宫了,哦对,真相信你对朕的忠心,你一定不会窝藏叛逆的,对吧?”
吴准汗湿后背,俯首扣头说:“陛下,臣对陛下,对虞国忠心耿耿,绝无……”不等他说完,虞帝:“朕,信你,信你……”说完狡黠地看了一眼吴准,便扬长而去。
送走虞帝,一切重归安静。陆言从后堂走出,伏地跪拜:“陆言还是就此辞去,带罪之身恐累及将军。”
吴准:“兄长此言,便是打了兄弟的脸了。”
到此刻,陆言看着吴准头上还未散去的汗珠,已相信这位“挚友”是自己的真朋友,可以信赖的朋友。
于是便将自己坠崖后失忆之事,实言相告于吴准。吴准也对陆言推心置腹,一连两月,处理完军政要务,吴准便和陆言聊起前情往事。
原来吴准本是虞国人,自幼父母双亡。早年西牛王弘康在位之时,虞国国内叛乱,西牛国派陆亮率兵戡乱,得胜归师,途中遇见了流落街头的吴准,那时的吴准和现在的弘正差不多大。
陆亮顿起恻隐之心,便将吴准带回了家中,认作了义子,将其养大,并教会了其武艺和兵法,吴准和陆言一块长大,虽非亲生兄弟,但也情同手足。
陆亮是个忠心之人,对西牛国的朝廷素无二心,同时也是个耿直之人。
长大后的吴准,才华出众,武艺超群。陆亮觉得将来青史留名,吴准终究不是在为自己的国家而战斗,恐遭人诟病。于是便将他送回了虞国,并通过自己在虞国的好友,引荐吴准加入了虞国的军队,那个时候的虞国还是西牛国的归属国。
后来西牛国太子弘现被诬告谋反,逃亡到了虞国,念及弘现被生父弘须谋害,又是义父陆亮的学生,吴准便帮助弘现留在了虞国担任客卿之职。
那时的陆亮尚在西牛国内,并未随弘现出逃,陆言随父左右,更未出逃。半月之后,陆亮被捕入狱,陆言也出逃到虞国,投奔太子弘现而来。
弘现担任虞国客卿,曾与随国使臣往来密切。随国向来对虞国虎视眈眈,数次欲吞并而不成,所以便和弘现合谋,想要里应外合,一举灭掉虞国,而据为己有。不想事情败露,弘现的密谋叛逆之举,竟被京师统领温河与朱柏知晓,遂直接带兵杀进了弘现府中。这也就是弘正讲的突然有一天一群兵士冲进府中的情景。
陆言在带着弘正出逃时,被重重围困。陆言当时也是杀红了眼,武艺超群的他背着八岁多的弘正,左突右奔,凡挡住去路者,尽皆死于刀下,这其中就包括温河与朱柏。那温河就是虞国大理寺卿温如水的儿子,那朱柏则是虞国刑部尚书朱言的儿子。
对于这些记忆,陆言一点也想不起来。但是他从每次吴准为他讲述时的叹息中判断,吴准说的句句属实。
这一天吴准还像往常一样,处理完军务,又来找陆言聊天,陆言:“弘须既是霸占太子妃之人,如此荒唐悖逆人伦的举动,难道西牛国朝廷无人知晓?也无人劝谏?”
吴准:“当然有,我听说义父曾经劝谏过,弘须非常听信魏忠的话,那魏忠本就是谄媚小人,我猜想可能魏忠在弘须面前进了谗言,后来义父就和太子一起流放到了西牛国的边塞之地黑牛城,可是据我所知,魏忠与义父并无隔阂,二人也素无来往,也可能并不是魏忠进的谗言。至于义父为何被告谋反,至今我也未查明,若是和弘现有关,那弘现逃来虞国时,为何不见义父的身影?”
陆言:“此事必定还有其他隐情,可惜我现在出不去,不然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吴准:“对了兄长,还有一事弟须告知,温如水和朱言紧紧盯着你,包括虞国上下都想抓到你,不仅是为了抓到弘正,斩草除根,而且还为了得到一样东西。”
听闻此言,陆言警觉地摸了摸藏在怀中的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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