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着一袭淡绿色的衣裙,眼波流转,一双杏眸澄澈如水,头发简单盘起,两束编发垂在胸前,缀以简单的发饰,淡雅脱俗,论长相,在贵女中也是拔尖的了。
“宋姐姐,她是安太医的妹妹安诗若,人很好的。”曲悦荷忙着向宋凛香引荐。
“诗若见过宋姑娘。”安诗若行了个礼,“在御医馆的时候常听悦荷说,宋姑娘美貌绝伦,今日一见果然不俗。”
她给宋凛香的第一印象很好,安诗若的身上有一种淡淡如水的气质,说起话来不卑不亢,真诚的赞美丝毫不觉媚俗。
“刚好和我们同乘去宫里吧,前几日我忽然晕倒,还是劳烦了安太医来看呢。”宋凛香说。
“恭敬不如从命。”
虽然轿辇上坐了四个人,车夫却把车子驾得极稳,白马脖子上的铃铛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轿内,曲悦荷冷不丁的把脸凑到宋凛香面前,抬头直盯着她的眼睛,“宋姐姐,你今天心事重重的,怎么啦?”
“哪有。”
“咱俩从小就在一块儿玩,你可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春温叹了口气,答道:“曲小姐,我家姑娘这几日都茶饭不思的,前几日还无故晕倒了,今儿小姐能出来走走,已是很好了。”
“啊?姐姐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曲悦荷关切的问,“等会儿到了御医馆,让我爹爹给你看一看。”
“无妨,许是这几日没休息好,有点儿头晕。”宋凛香扯出一个笑容,这倒不是假话,这次醒来,她的头一直隐隐作痛,很多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她想要捋出些什么也力不从心。
安诗若从香囊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宋凛香,解释道:“宋姑娘,这是我南行时带回来的薄荷冰片,舟车劳顿困倦的时候很有效果,宋姑娘要不要试试。”
曲悦荷接过,放在鼻下闻了闻,拿给宋凛香含下一片,丝丝清凉直沁心脾,头痛也缓解了许多,“果然不错,多谢安姑娘。”
此时,程窕的轿辇里,唐疏晚低着头,程窕在用金丝小剪修理着一束花枝。
“鸾华公主说你,你别放在心上,今天的事儿,你做的确实不够漂亮。”程窕撇了唐疏晚一眼,刚才在宴席上唐疏晚,不但没能灭了宋凛香的威风,反而还把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着实是愚蠢。
宋丞相和程将军在朝堂上就是两派之势,程窕虽不是家中的嫡长女,私底下还是想压宋凛香一头的。
“是……姐姐放心,是疏晚自取其辱了。”唐疏晚低头搅着手里的丝帕,看不到她的神色。
“恨吗?”
“恨。”
听此,程窕放下修剪了一半的花枝,饶有兴趣地看着唐疏晚。
“我恨宋凛香仗着嫡长女身份尊贵,有什么好得意的,没有她爹她什么都不是。”程窕的目光一瞬凌厉,可惜唐疏晚没有抬头,错过了这位程二小姐罕见的失态。
“我可是听说东方凌和她走的很近。”程窕悠悠道。
“她惯会装柔弱骗人!”唐疏晚脱口而出,许是觉察不妥,又把头低下。
闻言,程窕一声轻笑,“她很聪明,不是吗。”
唐疏晚看向轿辇外,一方小窗之后是京城熙攘的人群和繁华的街景,她暗暗攥紧了手中的丝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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