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亲在这里,就不会有伤害他人的罪恶发生,也不会有时常麻烦他人为我的错误而付出的辛劳。
母亲说,我们有许多住所,住所里的每一位先生女士,都是家庭的一员。等我长大,便可以去别的地方玩。
无论何处,只要听话,就可以一直在她身边。
母亲极温柔。不仅在于性格和五官。但那里的先生女士,大多不友好。
B65先生头上总插着根奇怪的管子,喜欢收集P41吐出来的石灰,将其敷给他如同融掉的右脸。有时会使劲掐着P41的18厘米的脖子,斥责他是没用的废物。而每当这时,人们便沉默起来,或拉长松垮的嘴皮凑到别人耳边,或抖动满是疙瘩的部分化脓的身体,单单漠视这斗争。
不同于漠视,母亲则温和地笑。命机器人领他们去一个房间,接受扰众的惩罚。
没有人可以违抗母亲的命令,也不会存在未被实现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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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勒尔靠在椅子上,一如既往,关注今日热点。
YH,名义上不属于政府企业,但与政府有合作关系,公司内部设有政监,政监的基本职能为监督和引导,其他职能据具体合作内容所定。至于合作关系,巡勒尔本人并不愿意,但他不得不从。并非政府逼迫,而是由于多年前的一次事故,受制于人。目前主要为政府提供信息技术支撑——政府需要足够容量的数据库,以保证万物互联实现过程中所需的信息保存能力。
谭旎几日前向他申请私谈,所定时间为今日,大约半小时后。YH一向不以身份限制私谈,除非对方是政府人员,享有优先权。
终日在公司里忙碌……或许也不算忙碌,按照YH当前的发展态势,已经不缺人才和经营策略了。员工待遇向来不错,上上下下的人也十分满意他在公司的作为,政府会自觉将合作尽到极致,但严格遵守规则,大概率不会出乱子,有些事根本不必担忧。
他对此本无上进心,选择留在这里也不为必须创立一番事业。不知是否因为天赋,自认为付出努力不多,达成公司建设也绰绰有余。
指甲盖轻击桌面,那触碰声令他感到舒适,从沉闷环境中释放出来,着色一个轻快无负担的世界。
这样的享受持续到接待员领一人至他的办公室门前,并通知巡勒尔有政府人员当面会谈。
他拉整了西装,令机器为其开了门,全以平常心态应对。
可是当他看清来人,一切的平常都变成近乎冲动的愤恨。
男人一袭白衣,礼节得当地进门,坐在略显呆滞的巡勒尔对面,微抿唇展现表示友好的温和笑容,并未言语,安静地等待巡勒尔的回神。
“……你…有何贵干?”这个人,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不,准确地说,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会来到这里。反常带来不安,巡勒尔尽量将情绪放得很低,但凡这里的对话出现问题,可能拖延他正在筹备的无法让政方知道的事。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取出两袋小曲奇,仿佛放什么贵重物品似的轻置于桌面,推到巡勒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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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晰跟随着信封上的指示,走向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中。这片废墟原本是一个研究所,曾经不知发生什么事,一夜之间化为荒芜,研究人员也神秘失踪。这里是ComoCimves的唯一所在地。他踏入那扇破旧的大门,身体短暂疼痛后,眼前一切以门为起点,场景呈立体水波变换了模样。
似乎对这里足够熟悉,他没有关注身边来往的人员,顺着弯绕的路,毫不犹豫地向会长室走去。办公室门口端正站立着一位身姿窈窕的小姐,乌黑的卷发,精致打理过的法式刘海遮盖在她的半脸面具上,那蓝宝石般的双眼安静地关注着过路的每一位会员。在为来客开门时,她感受到对方的目光短暂停留在她身上,虽仅仅一瞬,她却有一股莫名的不自在。
正对门口的便是会长的办公桌。桌面不能说整齐,只能说与整齐毫无关系,看起来像是经受了什么灾难。靠椅背面遮住窗外射入的阳光,在他身上投下一道被拉长的阴影。
房间内传出几声机械的叹息,随后便是“已断开连接”的系统提示音。椅子上的男人转过椅子,慢悠悠取下灰色面具,看到来客后咧开嘴咯咯笑着自顾自开始寒暄。
“我还在为怎么跟你们谈苦恼呢,毕竟现在程序总是这么死板,不似从前那样可以随意点。是你来我会轻松些。”
据晰微笑着点点头,任由对方从椅子大跨步走到身边热情拥抱,银白长发在脖颈处摩擦。
“谈和是个幌子,我就是无聊想找个人来陪我…”
凭借身高,他很轻松便将头放上据晰的左肩,叹息般凑近他的耳朵,喃喃道。随着最后字节的拉长,突兀地放开怀中人,推开门把据晰向厨房领去。
“陪我做两份曲奇,你一份巡勒尔一份,顺便帮我转告南池,我希望他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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