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替代品,难怪武艺比老辣的阿尔法差了好大一截。”我心中暗喜。我们俩交谈的时候,不时有不识相的家伙趁着我们俩停下不动的时候朝我们下黑刀子,弄得我们俩不能畅快地交谈。
“兄弟们们给我闪一边去,我要和第八魔将好好地亲近亲近!”我大声地喊道,我向曼罗下了战书。
“给我滚到一边去!”曼罗也向他的部下下令道,在混乱的战场上,我们俩之间让出了一片无人的空地。
“这刀不错,叫什么名字!”望着曼罗那张带着几分傲气的俊脸,我已暗暗地定下了击杀这位新近替补的第八魔将的战术。
“此刀名为半月,刀柄龙牙所铸,重二十五斤,长三尺四寸,宽……”曼罗望了我一眼,左手摸着如雪的刀身向我介绍道。
“老子不是收购破铜烂铁的,对这把烂刀不感兴趣!”我一改先前有礼的姿态,打断他的话奚落道,然后我摆出和他相同的架势,右手指尖摸着逆鳞上的血槽,从头划到尾,学着曼罗的语气介绍道,“此剑名曰逆鳞,我爷爷传给我爸爸,我爸爸再传给我,有多长,重几斤几两我也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到就到地下去问我老爸好了。”
“什么?”原本想象骑士的决斗一样,先向我介绍一番再要和我打的曼罗被我一阵无礼外加莫明其妙的抢白弄得目瞪口呆。他一定没有想到和他同样是贵族身份的我的言语怎么突然间变得象个无赖。
“这剑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屠狗杀猪的!”我边说边把沾满鲜血的右手在身上擦了擦,手上都是敌人的血,湿乎乎的,握剑的手感不好,对单挑很是不利。杀人杀到现在,我身上只有背部还算干净一点。
“我爸爸用他杀了一千一百一十一头猪,我爷爷用他宰了二千二百二十二头猪,加上我爷爷的爸爸,爷爷的爷爷,最后再补上我杀过的数量,正好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头。”说到这时,我已把右掌上的血擦净,逆鳞交给右手,然后把左手也放到了后腰上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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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这个笨蛋居然听不出我在胡扯,还傻乎乎地问道。
“如果加上你,正好是一万人,凑成万猪斩之数!明白了吗,大白猪!”我用手拍拍逆鳞的刃身说道。杀了这么多人,逆鳞上半点血渍都没有。
“混蛋!”被我用言语一再侮辱,曼罗终于也动怒了。
“接我这招乱蝶斩!”半月刀在他的手中化为一道迅若闪电的银光,斜斜地穿过我们之间十步远的距离,朝我当头猛劈过来。
“这样就动怒了,真是一个轻浮的小子。”看到曼罗来势汹汹的杀势,我不惊反喜。人的性格就决定了他武艺的特点,这种轻浮的小子是最好对付的。我过去所遭遇的对手中,缪斯一心向武,十几年如一日,专心致志于武道之中,所以他的刀法风格也就是朴实无华,平淡中见新奇;如月公主出身高贵,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都是如何做一个皇者,加上有一个已经被人们神化了的先祖雷兹·法比尔为榜样,她的剑法自然而然地也就流露出一股皇者之气。这两个人都是最令我头痛的对手,和他们交手,想要速战速决根本就办不到。
曼罗是个出身高贵的贵族,这一点从他身上披着的那条非常不合时宜的白色披风就可以看出来。这种白色华贵的丝织披风在帝国很流行,那些年青的贵族子弟骑马在风都城内的大街上横冲直撞的时候,背上高高扬起的东西就是这玩意。他应该是刚刚才加入战场的,因为披风一点血迹都没沾上。若不是这条白色的披风太招眼,刚才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不一定能及时架住曼罗的偷袭。
先前曼罗偷袭我的这一刀虽然够毒够狠,但我却感到一种很虚的感觉。这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常有的毛病──经验不足,磨练不够,火候不够老到。
半月刀鸣叫了起来,银色的刀光,刺耳的鸣叫霎时将直立不动的我包裹在其中。
“没有用的招式太多了。”面对着漫天的光雨,我坚如磬石般地站立着,连眉毛也不动一下,冷冷地看着不断逼近的曼罗。望着我不动的眼神,曼罗的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这招乱蝶斩的前半段根本就是没有用的多此一举的花拳绣腿,后半招才象点样子。
真正有用的杀招终于临头了,彗星般的一刀,从上到下,从左往右,砍向我的脑袋。
我从来没现在这么冷静过,万籁俱静,喧闹的战场在我的眼中成了平静的湖水,呼啸的刀声,似乎是遥远地方的事情。
这一刀的力道,走向,角度,在我的眼中看得清清楚楚。
“你长大了!”一个声音从远方飘来,似乎是比利亚叔叔的声音。
在刀临头的一刻,我的脚向前踏进一步,身子随之摇了摇,变成是以肩膀去硬受这一刀。
“咔嚓”一声响,那是刀刃砍在骨头上的声音,神龙不死身也挡不住锐利的刀气,半月刀的刀身有一半已没入我的身体。苦战至今,我的身上有轻有重地挨了十多刀,但直到这一刀,才让我感到了疼痛的感觉。
“啊!”就在这时,曼罗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因为我的右手就在他的刀砍中我右肩的那一刻送入了他的胸膛中,捏住了他的心脏。我的五根手指很轻松地就将他脆弱的心脏捏成了肉浆,那种感觉就像是捏碎一颗葡萄似的,“你的招式太花哨了!”当曼罗凝固的脸与我贴身而过时,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念了一句,右手一运劲,嘴中喷血的曼罗带着一脸死亡的恐惧飞了出去,尸体重重地砸在了还在冒着热气的大地上。
如果刚才曼罗那一刀是老老实实一刀猛劈过来,没有这么多的花哨,那一定会把我劈成两截;如果他的刀砍中我身体的部位是刀力道最强的中前端而不是力道最弱的靠近刀柄的底端,死的人也一定是我而不是他。可惜世间没有这么多如果,在战场上,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谢谢你,叔叔!”我暗念着比利亚叔叔的名字,用还在滴着鲜血的右手把嵌在左肩上的半月刀拔了下来,受伤的左肩登时血如泉涌。刚才这凶险无比的一招代表了先祖卡鲁兹所创的“间不容发”的最高境界。
间不容发的真谛──置之死地而后生,生死全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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