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丞翊便将手中药方递给了那三位随行医官,由他们分析辨认。又将此前贿赂上山之时,从那有脸黑痦之人口中听得的话一字不差告知了胡长秋。
待那三位医官看罢医方,确认傅丞翊所言非虚后。胡长秋看了一眼濮阳长虹,朝着傅丞翊淡淡道:“先前我已说过,那濮阳沛荣咎由自取,濮阳长虹以毒弑父算是替天行道,这些有何好说啊?”
“是啊丞翊,那个什么城主已经说他无罪了啊。”
饶是尺树此刻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傅丞翊心中在打什么算盘。
“一城之主若是如此轻易就定一个同是奸淫劣辈无罪,岂不是昏了头脑?”
“大胆!”
听傅丞翊这样说,凌风眼中寒意一闪,起手抬掌朝他攻来。
傅丞翊右腿提膝,左脚点地,双手撑起朝后跃空退了一丈。
凌风见一掌击空,再度追上,正欲出手却被尺树拦下。
尺树仅是稍稍泄露真气,凛然的气场便使那凌风不敢再前进一步。
“凌风!”胡长秋大喝一声,“退下!”
胡长秋也看出了尺树境界之高,饶是他风疾未复发,体内内力充裕,也不一定是她对手。
同为脱骨境,这尺树无论是气场的开合,还是内力的充盈程度,都显得比他实上许多。
“你继续说。”胡长秋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看向傅丞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这濮阳长虹为何是奸淫劣辈?”
原来,傅丞翊复返锁情山宫殿,于殿中找寻到了先前女郎用过的酒杯。以及藏于沉香木阔床后的半坛离梦酒。他拿起那半坛酒嗅了嗅,并未闻出味道如何不对。于是他便仰头喝下一口,很快便察觉出了那离梦酒的不同。
“那离梦酒中不仅有蒙汗药,亦有麻药!”
“麻药?”
听傅丞翊说到麻药,那年纪稍大的医官有些惊诧。
“而白色被褥上的落红是猪血无疑,只是这些,又是何物啊?”
傅丞翊自袖中掏出一块碧色床褥锦缎,那锦缎很明显是被其撕扯下。锦缎之上,还有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濮阳长虹脸色明显有些慌乱,他瞪了一眼孙为,那孙为却是将头埋低。
傅丞翊饮下离梦酒,片刻后头脑有些混乱,感觉到了困倦。好在他以内力将蒙汗药和麻药逼出,而后顺势坐于床榻上之时,右手无意间敲击了下床边。
“那床榻下有镂空隔层!这沾染处子之血的被褥便是于那隔层下发现的。想来是你上次让孙为清理现场时,他为图省事,随手丢入了那镂空隔层中。”
“我听明白了!”尺树托腮思索后,仰头看向傅丞翊,“你是不是想说,濮阳沛荣抱恙后,奸淫十八岁女郎便是濮阳长虹干的!他为了掩人耳目,便让那些女郎喝下离梦酒,昏睡过去。他奸淫得手后,第二日那些女郎身下没有痛感则则是因为酒中的麻药!之后再刻意换上白色被褥,倒下猪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被发现后可以混淆视听,洗清嫌疑!”
“尺树姐姐真聪明。”
傅丞翊朝尺树递出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尺树微微一笑,冰尽消融,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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