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白沉势力再大。
也不可能有人能找到他。
薄募言垂下眼帘。
或者取下白沉的锁骨,心脏甚至连他整个人都带走。
雕刻成最美的艺术品,放进玻璃展柜,只供他一人观赏。
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开始怀念,怀念白沉情动鲜活的模样。
手指在他背上划出红痕,攀着他的肩膀如同小兽啜泣,忍的青筋暴起,整个身体都嵌进柔软的床单。
薄募言垂眸呢喃,“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弯腰,吻轻轻落在白沉的发间。
既不愿让你成为展柜之中的艺术品,也不愿最后红着眼对着我的胸膛开枪。
不知睡了多久。
白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呼吸有些不畅,他身上盖着被子,本躺在病床上的人搬着一张椅子坐在窗户前。
窗帘朝两边拉开,月光尽数倾泻,薄募言穿着单薄的病服靠在椅子上,他的身高不矮,交叠的双腿露出一截脚踝,露出的皮肤近乎苍白。
银色光线透过窗户落到他的身上,精致的脸在月光下折射,他悠长地望着窗户外的事物,仿佛流落人间却又被枷锁束缚的神明。
安静而又矜贵。
“睡不着吗?”白沉从病床上下来,在身后环抱住他的身体。
薄募言依旧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
薄募言睫毛颤了颤,仿佛随时会掉两颗金豆子下来。
“不想说话。”
白沉大概也猜到他心情不好,蹲下来,仰头看着他苍白的脸,“恢复了?”
“嗯。”
薄募言的目光落到对方上挑含情的眼睛上,忍不住抬手细细摩挲,仿佛在看一件最为完美的展品。
“还记得这几天做了什么吗?”
“记得。”
“在这里不舒服的话,”白沉心里一紧,说道,“天亮我们回家?”
薄募言喉咙滚动,最终妥协,“好。”
正如祁今所说的那样,昏迷了多长时间,他意识混乱就会在那个时间之内。
清醒之后,薄募言第二天就办理了出院。
王杰来接他们两个的时候还一脸难以置信,明明昨天还是个抱着白沉不撒手的哭包,第二天完全大变样,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一句话也不说。
王杰从来没觉得去宅院的路这么长,他始终想不明白,白沉怎么带薄募言去宅院养伤,即使薄总身上的伤跟他有关,也不应该带到家里。
王杰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薄募言一动不动的目视前方,即使他扯两句智者科技的事,对方也只是一两句算是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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