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越过密林,突觉肩背上凉凉地,且有些少麻痒的感觉,只感到心中一震,暗叫道:
“不好!这家伙用的是毒药暗器。”
他对毒物不陌生,由创口的感觉和血迹的气味,他已知道是属于以草木提炼的慢性毒
药,药性虽慢而不易消除,再不及时治疗性命难保。
夜黑如墨,如何找药?事急矣,拖不得,他迫不及待地吞下一颗白衣神君所赠的夺命返
魂丹,用匕首割开创口,挤出附近的血,向山深林密处走去。
即使是黑夜,他也可从草木的气味中分辨出药物来,到了一处山坳,他关始在岩石草木
中摸索,找他需要的药物。
天快亮了,他开始感到头脑有点晕眩。
谢天谢地,在红日升上东山头时分,终于找到所需的解毒药,也找到一只尚称完好的殓
金缸盖。殓金缸是收殓骸鼻的骨缸,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三块石头架成一个灶,用枯枝生火
熬药,一部份药物用石头捣碎,作为外敷之用。
他昏昏沉沉地倚在灶旁,强提精神控制著火候,上装早已脱掉了,露出一身如坟如丘的
结实肌肉来,背部和胸前,纵横交错著无数鞭疤,这是他役边八年的遗痕。
药还没熬好,朦胧中,突感眼前现出了幢幢人影。
他神智仍然清明,只是四肢无力,眼前朦胧而已。渐渐地,人影已近,首先入目的人,
是一身白裳的女郎,他记得,这是昨晚用剑制他的少女。
另一人也是少女,依稀靶到面善,原来是被他制了睡穴的帐中女郎。
第三个人身材高大,国字脸膛,五绺长髯,一双大眼冷电四射,勾鼻高颧。这人他也不
算陌生,正是自称强盗祖宗,打了他一枚淬毒三□的黑影。
“完了!冤家路窄,我又落在他们的手中了。”他想,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
三个人将他围住了,白衣女郎脱口叫道:“咦!他还没死呢!李叔叔,不必追究他
了。”
李叔叔重重地哼了一声,得意地说:“二小姐,在一个对时之内,他死不了的,只是不
能动弹神智昏迷而已,十二个时辰后才会断气,没有我的解药,即使是神针冷冰也无法救
他。目下是否放过他已无关宏旨了,反正今晚他得死。”
另一名少女穿了一身绿劲装,气冲冲地叫:“爹,女儿耍亲手将他弄死,方消昨晚之
恨。”
李叔叔点点头,说:“也好,但得先问清他的来历。”
绿衣少女抓住中海的发结向前一拖,中海向前一仆,现出肩背上了草药的部位,李叔叔
一怔,说道:“喝!这家伙还上了药呢!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哩!”
绿衣少女拾了一段枯枝,“刷”一声抽在中海的创口上,敷在创口上的草药四散纷飞。
他想反抗,但浑身无力。
绿衣少女够狠,翻过他的身躯,说:“这家伙贼头贼脑,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爹,给女儿一颗提神丹,把他弄醒后好好治他。”
“算了,小茜姐,何必和一个行将断气的人计较?”白衣少女在一旁劝解。
小茜美丽的脸蛋上这时泛著重重杀机,俏甜的脸蛋罩上一重浓霜,看上去令人心中发
毛,毫无可爱之处,与昨夜甜睡牙床上的她判若两人。她黛眉一挑,横蛮地说:“不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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