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凌凯两只前臂像盛开的菊花一样炸开。随着他转身用力一甩,破碎的前臂骨骨片如天女散花般瞬间飞溅出去,原本白色的骨片也变的黢黑。
“咔咔咔。”
两名蛇人引以为傲,足以防御大口径步枪子弹的鳞片居然被骨片悉数洞穿,脆弱的就像一张宣纸。
“嗷。”蛇人吃痛发出了痛苦的号角,速度稍微减弱,但仍朝着凌凯攻击过来。
但长河显然不会再给蛇人任何近身的机会了,凌凯两腿向后猛的一蹬,身体像条飞鱼一样猛地窜出去,只这一下就避开了他们的飞扑。
紧接着凌凯挥动着两条手臂的残肢,口中念念有词。
刚刚洞穿蛇人的骨片又纷纷异动起来,但这次他们恐怕是躲不掉了。
无数青黑色的细小骨片形成了一道细长的风暴,顷刻间就将两名蛇人吞噬。
片刻过后,黑色的骨片风暴散开,里面的两名蛇人则是一副所有鳞片被剥离,浑身满是贯穿伤的痛苦死相。
“呸,蠢货,跟老娘斗,早一千年呢。”
长河不屑的对地上两具蛇人尸体啐了口唾沫。
随即长河转身想去拾起遗落在原地的《全知录》和狰鸣,但由于两条手臂前半截已经比肉馅还碎。
附近又没有什么活物供长河吸血快速恢复,只能狼狈的趴在地上用嘴将狰鸣的刀柄叼起来,又用半截残肢将《全知录》夹在腋下。
但没走出几步,长河就感觉两眼昏花,浑身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
“该死,时间到了!”长河颤栗着说出这一句,随即凌凯便跪倒在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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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凌凯再次醒来时,浑身酸痛的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简陋的木头板车上,身上盖着一层破麻布,破烂裤子下的大腿已经被粗糙的木板硌出了道道红印。
前方牵引木头板车的是一头双峰骆驼,身旁还有几峰骆驼,上面是披着白袍背着枪的人。
“凯哥!你醒了”
凌凯右手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扯下裹在脸上的白布,那是哈萨木,随后他便丢给凌凯一个装满水的皮水袋。
凌凯此时也感觉又饿又渴,扯开皮水袋三口就灌了半肚子。
“你这家伙命是真硬啊,要不是我们几个运气好和其他护卫队接上头又听见土匪窝有枪声,壮着胆子过来看看,你可能就真得死在哪了。”
声音非常熟悉,又老又骚,从前面传来,凌凯此时反倒感觉舒畅了不少。
抬头一看,前面那头骆驼上正是那个熟悉的胖乎乎的背影。
“饿死我了,小子,有吃的没,给我点!”
凌凯估摸着大概有两天没吃任何东西了,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胃饿得都快要打结了。
哈萨木从骆驼身上的一个皮包里拿出一大块用油纸裹住的烟熏山羊肉抛给凌凯,而凌凯饿得也懒得切肉,索性像松鼠一样直接抱着啃了起来。
“唉老头!现在我们去哪儿啊还回河谷镇吗”
此时凌凯嘴里的肉还没完咽下去,说话有点含糊不清。
“回去回去干嘛现在附近几百里所有沙匪都知道我们是一块砧板上的大肥肉,回去怕是被那群疯子给骨头都嚼碎。”
阿方索的声音变得沙哑且富有颗粒感,不久前中气十足的样子早已不见踪影。
“那我们去哪儿”
“长河镇,在那里补给和休整后我们直奔霍夫曼港,然后在那里坐船回旗龙国。”
”当然各位的工钱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到了镇上依然照发,不过我还要雇佣你护送我安全抵达霍夫曼港登船,当然在船上也一样,一直到旗龙国为止。”
阿方索说着依旧没有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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