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走到病房外,周祁珞已经又重新睡下。
希挽顺着沈淮之的视线看了病房内一眼,“夫人被注射了镇静剂,现在药效还没过。”
沈淮之嗯了一声,从挂断电话后赶到医院,他始终面色平静,希挽拿不准他在周祁珞这件事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是因为夫人的信息素,医生说夫人还处在刚分化后的易感期,信息素容易失控,于是就先给夫人打了一针镇静剂,沈总您放心,剂量用得很少,不会伤害夫人的身体。”
沈淮之伸手拧开病房门,如希挽所解释的那样,周祁珞的确不会控制信息素,沈淮之一推开门,就闻到了空气中残寸的葡萄酒味,只不过这次酒味不是很明显,清甜的葡萄香盖住了那股浓烈刺鼻的酒味。
沈淮之对此还算接受,走到病床前看着陷入昏睡的周祁珞。
他有几天没来医院,周祁珞好像瘦了,闭着眼睛,脸庞瘦削脆弱,沈淮之只看了两眼便转开目光,“他下次什么时候醒?”
“大概半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后。”希挽也不确定。
沈淮之拉过病床前的椅子,没有再开口。
希挽站在原地等了几秒后,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
周祁珞的身体检查已经无碍,但医生对他醒来之后的情况异样还没有一个清楚的原因解释,希挽从护士手里接过检测报告。
“沈总,医生过来了。”她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沈淮之放下交叠的腿,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向后瞥一眼后起身,“进来。”
希挽身体半侧,门一点点全部被推开,护士推着仪器鱼贯而入,走廊敞亮的炽光灯灯影照进病房。眼看着护士再次忙碌,将检测仪连接上周祁珞的头皮,旁边站着的医生欲言又止。
沈淮之站在人群之后,神色冷淡。
希挽知道医生想说什么,“沈总,我们要不……”
“他什么时候醒?”沈淮之忽然看向那位医生。
医生愣了下,“这个…”
沈淮之目光平静。
“大概半小时后,周先生刚醒时的状态很不好,信息素严重外扩,我担心会有影响,便给他用了镇静剂,用的是普通的安定药,只会让他短暂地再睡一觉,不会有任何……”
“阿淮。”病房外突然有人敲门打断医生的话。
沈淮之循声转头。
傅斯扬手拎外套,衬衫领口凌乱,微喘着气对沈淮之道,“你出来,我跟你说。”
“傅医生。”刚才和沈淮之解释的医生忍不住开口喊。
傅斯扬简单比了个手势。
沈淮之没说话,抬脚跟着他往外走。
傅斯扬进去办公室后径直打开柜子换衣服,“坐。”他随意招呼沈淮之。
沈淮之视线掠过他盖着口红印的脸。
傅斯扬抖了抖大褂,“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沈淮之嗯了声,就近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傅斯扬洗完手顺便洗了脸,转身时想起什么,他又揪起衣领嗅了嗅,“那我身上有味没?”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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