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鸢是一个想通后便不会自我矛盾、更不会有情感内耗的人,她很清楚男人昨晚是在气什么,也知道是她故意试探他、没有信任他,所以她此刻才会来给他赔罪。
她抱紧他,小脸埋在他的脖颈,小声道:“以后再有女人想进宫,我一定不答应她。”
男人没想到她会如此。
但听到这些话,他却并没有开心。
他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沉声道:“不用。”
什么意思?
冉鸢抬起头。
邵湛看着她,他靠近,轻啄了啄她的唇,才低声道:“是朕没有给足你安全感,你不信任朕,才会想试探朕,以后你无需改变,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考虑朕的感受。”因为他只会考虑她的感受。
若非她如此试探,邵湛也不会想到他没有给足她安全感,至少暂时不会想到,而他也只会整日沉溺于会不会失去她的惶恐中。
所以昨日一事,邵湛反倒觉得,是好事。
至少他能想到办法让她信任他。
如此一来,她会不会爱上他,然后永远不离开他。邵湛的心充满期待和忐忑。
男人的话让冉鸢的心像是踩在云朵上。
她眉眼弯弯,这个笑,不带有任何媚惑色彩,是发自内心的单纯的笑。
她转了转眼眸,旋即,从男人身上下去,然后就在一旁的花瓶上,摘了一朵今早刚采摘的新鲜月季,拿过来。
她站在男人身前,把手里的月季送给男人。
邵湛并不知这是何意。
他只当是她心情好,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收了下来。
而等他一收下来,男人便抱着她问:“冉府还有什么在意的吗?”
这个既指东西,也指人。
显然男人是知道冉姝拿沈玉珍遗物交换一事,所以问她冉府还有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
冉鸢大概猜到男人为何会这么问,但她本身就不是原主,冉府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更不会有感情,而原主在意的东西,冉鸢也已经到手,所以她摇了摇头。
男人的眉眼深邃,他不再说话。
————
两日后上朝,皇上便将陆归生查出来的所有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朝臣缉拿归案。
其中,便有冉昌。
同日,皇上下令,冉府所有人,贬为庶人,驱逐出京,再不许进京,且冉家五代以内,不许参与科举考试,不许为官。
如此决断,皇上是在顾虑贤妃娘娘。
因为按冉昌的罪责,无论是三年前中伤皇上,还是后来贪污受贿,这些罪名,被诛杀九族都不会有人有异议。
但皇上既没有定罪,更没有诛杀九族,只是将冉府所有人贬为庶人,驱逐出京。至于五代以内不许为官,谁知道百年后的事儿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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