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天下家国天下,这年代的人,首先考虑的不是国,而是家。
“要不还能如何?虽然此情你我不愿也,但韩学远既能帮我王家渡过难关,其意也是在那三百战马身上,想是无意刁难。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王凌无力的说道。面对韩非,虽然眼下无太大的能量,但偏偏给人一种无处下口的感觉,对此,王凌只能放弃心中的想法。
“哎……”
……
崛围山飞云蜂。
“……范贤弟、王贤弟,实在抱歉,想杜某这崛围山地贫土薄,养活这许多兄弟,已多是艰难,若是二位贤弟带人来了,这人数骤增一半,只怕以后连这吃饭都是个问题。非是我杜迁不讲道义,确实是无能为力啊!”坐在主位上的杜迁愁眉苦脸的道。
杜迁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难处,虽然他与手下人占了山,做了贼,但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在附近从来不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虽然在黄河上“血水贼”名声赫赫,能止小儿夜啼,但在这里,他却是一个公道的山大王,为的,就是一安身立命之地,能安度晚年,狡猾的兔子还有三处洞穴,何况是他杜迁了呢?所以,在这一带,杜迁声名不显,即便是有人知道他是杜迁,也不会将之与“血水贼”联系到一块儿。而他,早过了拼杀之年,也厌倦了,这里,有他起家的五百老卒,都是跟随他多年的人,余下的,纵横在黄河之上,打劫来的送上山以为孝敬,但是,他并没有独吞,也独吞不了。
娄超猜杜迁与张燕麾下大将杜长有关系,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杜迁之所以能壮大的如此之快,背后正是有张燕的支持,杜迁,正是杜长本家的叔父!因为张燕的支持,得来的大半物资也都上缴给了黑山军,加上粮饷也多是自食其力,实在捉襟见肘了,最多也就是抢些鱼肉乡里的贪官、富绅,在伏牛山四下四乡八镇的,rì子过的很是逍遥,名声也还是不错,百姓也不怕这伙子贼人。这么些年积攒下来,也算是颇有存储,但是,骤然多了五百张口,以崛围山的根基,根本养不起啊!崛围山虽然能战之士卒只有五百余人,但是,算上家小,足有上千口之多,虽然开垦了一些田地,但也仅够这些人混个温饱而已,真要再加上五百人……金银虽有,但关键时刻未必当饭吃!
而且,在见范达、王卓二人之前,杜迁就与手下人商量过了,这五百人虽然不少,但是想想办法,留下来也没什么,但是二人却更是担心一件事:这崛围山上rì后谁说的算?要知道范、王二人足足带有一曲的人马,虽然仅仅是与他手上的力量持平而已,谈不上主弱宾强,但其中的厉害关系,带军多年的杜迁怎么会不明白?只怕是引狼入室啊!
纵是杜迁眼馋那五百兵丁,但也要能享用得了才是!
“杜帅,我们兄弟这也是无奈之举,若不是要被王家抓去顶罪,又怎会落得如此狼狈?”为贼者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称之为贼,同样出身黄巾的范达自然是明白,黄巾出身的喜以帅为称,当年就有大小渠帅之别。而杜迁本就是黄巾出身,为了打好印象牌,范达更是带着讨好的意味直称杜迁为帅。“再者,我们兄弟也只是暂避些时rì,待有了落脚之处就无须劳烦杜帅了。杜帅今rì之大恩,我们兄弟此生不忘,他rì必厚报之!”
“有钱也要有命花才是!”杜迁还没等说什么,手下一人不咸不淡的说道:“这世上谁都知道韩非不大好惹,就连不可一世的董卓、吕布都将之列为心腹大敌,若是收留了你们,将来难免韩非不会找上门来。届时,殃及山上兄弟家小,却是让我们情何以堪?”
“这位是?”王卓一愣,不解的看向杜迁。
“本帅麾下军师,马嵩。”看得出,杜迁对马嵩很是重视,并没有因他的随便插话而有什么不快。
“原来是马军师,兴会,兴会!至于马军师所说的韩非会来……不会的,不会的!”王卓连连保证道:“先不说二位的崛围山易守难攻,加上我们兄弟带来的五百人,没有五千军根本奈何不得,而韩非麾下,据我们所知,一共才不到一千人的样子军,他不知道便罢了,即便是知道,也是无计可施。而且,我们兄弟一行而来,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想他们也追不到这里来。”
“如你所言的话,王家既算计你,自然算是有仇怨了,你为什么不去投张杨?借张杨之手,也能报仇,岂不更好。”杜迁心中却是下了决心,任尔花言巧语,我自不留之!
“我们兄弟二人确是想投张杨,但无奈这情况却不允许。杜帅有所不知,要投张杨,难保不会被韩非的人所拦截,我兄弟手中只有五百人,韩非手上虽然不多,但多是善战之辈,真要是遇上了,想要安然通过,又怎么可能?我们兄弟时常听人说崛围山上有一伙子人,开始也不知道是杜帅你,这没办法下才起了往投之心,还忘杜帅不吝,以与收留,哪怕是借一些粮草也好。实不相瞒,因逃得匆忙,却是未能带出粮草,如今兄弟们……”王卓苦苦的哀求道。
韩非猜得不错,范达、王卓等人出逃时,因为时间匆忙,再加之王家军纪还算严明,一时间也弄不到粮食,只好仓皇而走。这一路赶到崛围山,足有两rì的脚程,眼下早已饥肠辘辘。本以为到了崛围山能吃吨饱饭,但一看下,人家似乎根本没有那个意思。瘪这肚子的二人是敢怒而不敢言,形势不如人,只得低声下气。
“那韩非又是好相与的?董卓十数万大军,还不是被他打的落花流水,函谷关一战,更是不废一兵一卒,活烧两万西凉军,一个都不曾逃脱,虽然只有千百人在手,又如何是我等这些人能抗衡的?”马嵩连声道。
“那毕竟是被韩非算计,杜帅若是拒山而守的话,即便是那韩非有再打的本事又能如何?他真若成了……呃……”王卓没想到马嵩会这么说,怕韩非怕到如此,见马嵩有要赶人的意思了,脑门子上的汗也下来了,无奈下,只得解释道。(未完待续。(qidian。)m。qidian。阅读。)9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王凌的不安
然而,即便是要追舀此二人,却也要抓住线索才是,若不然,没头没脑的去抓,说不定会扑了个空,尤其是王定这样一旦急了起来就不用大脑思考的家伙!关键时刻,磨刀未必就误了砍柴功!
“确是在下急噪了,”王凌讪讪一笑,却没有多作客套,转头对王统吩咐道:“三叔父,去察一下,这一段时间内,有何人靠近这里!”
“诺!”事情发生的突然,王统再也没了心情吃酒,放下筷筹,略施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王凌一皱眉,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望向王定,再道:“三弟,你现在就去军营,将在范达、王卓二人离开军营前出入的人都调查清楚,列出一名单,呈于我知!”
“是,大哥!”对于范、王二人的出逃,最感到窝火的就是这位王三公子,要知道,这二人本就是直属他的麾下,如今出了这么一挡子事,怎么说,都是他面上不好看。接了王凌的命令,心中却是较起了一股子劲,势要将这告密之人查出来!
王家家大业大,自然有一套完整的体系,查这点东西再是容易不过了,没过多久,王统、王定相继回到堂上,将二人所调查的结果一对比,最后,众人将目光陆续集中在一个人名上——林皓,林元丰!
见王凌的面sè有些难看,韩非似是猜到了什么,心中一动,问道:“二公子。这林皓又是何人?”
“在下的亲兵之一,”王凌身子一矮。神sè满是尴尬,“此人本是黄巾的余孽,年岁不是很大,我见这林皓机jǐng过人,身手也是不错,又兼之其有向善之心,遂将之编入了亲兵之中,不想……”
王凌满眼苦笑。按说,能列为亲兵都是心腹之人。而事情偏偏出在了心腹人的头上,这无疑是在扇王凌的耳光!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最好是保持沉默,但是,事情紧急,韩非却是顾不得那许多了,即便是知道这样会触到王凌的痛处。却又不得不问道:“那这个林皓还在军中吗?”
“不在了,听守营的士兵说是跟着范、王那两个混蛋一同离开的。该死的,居然假传二哥的命令,说什么去剿匪!混蛋,没用的东西,祁县眼下哪有什么匪徒?”王定显得很是焦躁。只恨不得范达、王卓二人现在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好上去咬上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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