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主公真乃神算也,郭嘉不如,佩服,佩服!”郭嘉畅怀大笑。点头说道:“如此,西鲜卑大军危难矣!于夫罗、步度根的死期不远矣!”
“呵呵,想必奉孝也是心中早有算计。只不过,被本太守先行说出来罢了。你们也是这般吧?”要说郭嘉没有想到这么多,韩非第一个不信。所以,说这话,韩非并没有半点的恭维,完全出自本心。
“哪里,及不得主公之策高明!”众人忙谦声说道。
韩非走到沙盘前,眯起眼睛说道:“所以我军明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兴霸你们三人只负责搞定鲜卑大军,若是真的能把步度根他们一举杀死,那自然十分理想。其次,在我军大营中设下埋伏,等着步度根他自投罗网,到时,即便不能全歼来敌,也让他鲜卑大军伤筋动骨,顾不得其他。第三,本太守亲率剩下的人马,埋伏在于夫罗他们前往鲜卑人大营的必经之路上,放其过去。兴霸,你三人得胜后,回头应该能正撞上于夫罗他们,到时,与本太守两面夹击匈奴,不愁其不自乱也!若匈奴人败亡,则迅速换上敌军的衣服,连夜诈开武州的城门。到那时……”
韩非手高高的抬起,随着脸上现出的杀气,狠狠挥下,语气森然的说道:“武州,再无战事!”
“可是,主公,那个什么铁甲车的图纸,不是还没研究明白吗?万一敌军动用铁甲车,当如何应对?”典韦难得的插上了嘴,问道。
“呵呵,难得我们的莽将军也会主动的思考问题,有进步啊!”韩非笑看了看典韦,笑了笑,反问道:“子昭,你有把握带着这铁甲车还能不被我军发现吗?”
“这个……”典韦挠了挠脑袋,说道:“那东西太笨重了,一旦动起来,声势不小,肯定瞒不过我军的眼线的。”
“嗯,你想到的,敌军自然会想到,而且,铁甲车也不适合攻城拔寨,必然会被步度根留在大营中,这些乃是他的命根子,必然会派心腹之人率领大军看管,轻易不会出动,即便是我们的计策成功,匈奴人受诛,他们也不会出动。铁甲车,是步度根对抗我军的唯一的本钱,由不得他不仔细保护。”
“还有这么多说道啊,算了,不想了!”典韦憨憨的说道。
“呵呵……”看着憨憨的典韦,所有人都笑了,他们也知道典韦是什么样的人,这笑,也并非嘲笑,乃是善意的笑。
“只要我军大营能拖住步度根的大军,铁甲车就不必考虑,打那东西,伤亡太大,不划算。伤了步度根的筋骨,顺手灭掉匈奴人,如此,此战即为大胜,两万多的鲜卑军,还有铁甲车的庇护,想要一夜灭之,根本不可能,也没那么多的兵力,我们不能好高务远,有多大锅下多少米,只消将其等打怕即可!”韩非淡淡的说道。
甘宁顿时心领神会,恍然说道:“原来主公是想要避实就虚,把敌人地最弱处击溃同时令敌人对我们的行踪完全不可掌握。即使有力也使不上来,如此一来。敌人会被我们的运动战打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正是如此!”韩非点点头。说道:“只有避实就虚,逐步的蚕食敌军的有生力量,才能以最小的伤亡换来更大的胜利。这一次,若说全歼敌军,也不无可能,只是,那样一来,伤亡可就难说了,本太守焉会图一时心急。就葬送无辜将士的性命?”
“主公仁慈,实乃将士之福,”王彧盯着沙盘,想起一件事来,皱眉问道:“可是,主公,我们的目标定在敌人的一营一城上,那么敌人地主力部队就不管了吗?步度根和于夫罗的主力部队虽然被我们调动到了外面,但是他们的实力可以说没有受到损伤。若是知晓了什么风声,随时都可以回过头来攻击我军,到时候又是一场硬仗,我军在外的几支部队。数量都不是太多,只怕……”
“王将军你说得很好,所以这场战斗的第一个环节我们一定要进行的十分迅速才好。也就是说我们劫营之时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掉敌人的守军并烧毁敌人的粮草,这样之后我军才有精力去想办法消灭掉敌人的主力部队。”言罢。韩非用手一指沙盘上的敌人的一营一城,朗声说道:“在劫营之后。兴霸你等三人应该迅速回军,如能分兵两处最好,一辅助本太守伏击于夫罗,另一路最好全是骑兵,在我军大营附近再设一起埋伏,等待步度根回军时,用冲锋战击溃步度根。虽然敌人的军队数量多于你们,但是此时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了,要知道那个时候,步度根一者已中了埋伏,二者应该已经知道你们已经把击败了他们军中的匈奴人,更有那些粮草危在旦夕,步度根岂有不慌张之理,在这个时候,你们的伏兵一出,定然可以击溃敌人。”
王彧眼前一亮,说道:“莫不是围魏救赵之计?”
“呵呵,算是吧,不过,咱们这‘赵’可不弱哦!”顿了一顿,韩非又神秘的笑道:“有一件事情对我们也十分有利,那就是步度根!此次,步度根一定会率领大军出来,不过,无论他出来与否,我军和步度根交战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把步度根杀死,另一个是把步度根杀退,无论哪一个都对我们十分的有利。”
“师傅,杀死步度根对我们有利,徒儿倒是理解,因为步度根在鲜卑人中乃是西鲜卑王的存在,若是我军杀死步度根,西鲜卑大军定会大乱,那种心理上的打击被烧掉粮草还要沉重,我军若是在击杀步度根,那自然是十分理想。只是徒儿不明白,这步度根活下来对我军又有什么好处?”贾逵奇怪的问道。
韩非笑了笑,脸上一副对什么事情十分有趣的表情,说道:“步度根若是活下来,在一般情况下当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若是我们用语言挑拨的话,步度根会为我们办到很多我们办不到的事情,甚至还会为我们杀人呢!”
贾逵面露好奇的神色,显然,还不是太懂。郭嘉此刻却已经明白了韩非的意图。毕竟郭嘉的经验和智慧不是寻常人所能比拟的,即便是韩非有着两世的经验,有时候也只能自叹不如。郭嘉一拍贾逵的肩膀,哂笑道:“怎么,你小子还不明白?只要我们在和步度根作战的时候告诉他其实他还是上了当,匈奴人已投靠我军,和我军之间另有计划,否则我军在这里怎么会有一前一后两股军队用抛砖引玉之计攻击他云云,只怕步度根这蛮人立刻就是相信我们的话,然后想着突围而出,在沿途上只要见到匈奴人的军队必定大杀,那岂非省了我们很多的事情!”
说着,郭嘉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好笑的表情道:“匈奴人若是命大,不死在我军手中的话,倘被这步度根一头撞见,那还不马上一刀将于夫罗劈了才怪!呵呵,如此想来,嘉倒是不希望于夫罗、乌维他们都死在兴霸他们的手中了,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一出好戏!”
“借刀杀人?”贾逵听得有些发呆,脑袋似乎有些跟不上趟了。
“对,若其不死。借刀杀人才是上策,”韩非笑道:“奉孝之言与我心有戚戚焉。不过光是告诉他被反过来埋伏地事情还不够,你们还要提醒他。他的大军和于夫罗麾下的匈奴大军不是约定好了要在半路上一起攻击我军的伏兵……”
郭嘉一拍双手,恍然道:“主公深谋远虑,嘉万万不及也!步度根闻听此言,定会十分着急,因为在他听来,那等于说他两面都被我们算计了,而且,铁甲车更是他的命根子,保与不保尚在两说间。如此一来,步度根这老小子定会马上暴走,哈哈,若是如此,那可是太有趣了!”
郭嘉言罢,毫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连连摇头,似乎觉得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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