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门被关上,二哥清俊的身影来到我的面前,盘腿在我面前坐下然后小心地将我抱起放在怀里,双手揉上我的膝头,“这般折磨自己作甚,你若真不想,修书一封给二哥,我自有办法带你离开,做这些啥事伤了身子,可不是原来我们那个聪明伶俐的阮儿会做的事。”
被面前这个男人温柔地抱在怀里,我泪意更甚,回顾过往,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对这些我本该至亲至爱的人们,我都做了些什么。
“不哭了不哭了,父、花皇修书给我,说你跪在太庙里不曾进食,我看他也是没办法了才找上我,听说你连你的那些师父们也一概不见,怎么,这下真的要拼一个鱼死网破了?”
“二哥,我想光明正大的离开,我不愿继承皇位,这并不是一个错误。”相反的,那才是一个好的结局。
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含笑望着我的男人,我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你是我的妹妹,你想做什么,二哥一定都会支持你,虽然,我也曾幻想过和你共为王者时碰面时的景象,但是,”二哥伸手替我理了理微乱的发丝,语带笑意,“我的阮儿,还是跟适合皇宫外肆意的生活,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被权势绑住了手脚,之前还担心你醉心于权势无法自拔,但现在放心了,我的阮儿,我最宝贝的妹妹,从来都没有变过。”
“二哥……”
“嘘,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了。”
不知道是二哥做了什么手脚亦或是三天未眠的我体力已到极限,在温暖的怀抱里,我慢慢放松了身体,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父皇和二哥都站在我的床边,前者紧皱着眉头,眼底是无奈,后者含笑看着我,眼底是让人安心的暖意。
“阮儿,”父皇还是先开了口,“父皇认输。”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看着父皇不再挺拔的背影,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只能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
“你看你,花皇都答应了你还哭什么呢。”二哥的语气里有着嗔怪,在床边坐下,摸了摸我的脑袋,替我拭去脸上的泪水。
“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我也不是一个好公主,我更不是一个好妹妹。”摇着头,我抱着膝盖,这种意料之中的结局让我半点都欣喜不起来。
“你是,你一直都是,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
二哥的怀抱有些失控的□□,我伸手拍了他的背脊,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松开我,我竟然看到二哥眼底些许的水光,只是一瞬便被他收好,“我是在替你高兴,阮儿,花皇说了,在替你和墨渊办了婚礼之后,便放你自由,在佑佑成年之前,花皇会亲自培养,同时,我亦会辅佐下一任花皇。”
“你是不是为了我交换了什么条件?”二哥在我花国受的委屈已经足够多,现在愿意这般以德报怨,想必也是为了我。
“为了你,做这些不算什么,答应二哥,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好不好?”额头相抵,二哥的语气越发柔和起来。
“谢谢你。”
“我们兄妹之间,还客气什么,好了,你身子还虚着呢,快躺下,待晚膳的时候我再叫你起身。”
被半强迫地按倒在床上,二哥替我拉好了被子,然后拍了拍我的脸,语带宠溺,“快睡吧,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不走。”
只是听二哥提过我和墨渊的婚事,却不曾想到父皇那般着急,才三日,便早早遣人来和我讨论婚礼细节,连大婚的礼服都被送了过来。
这中间墨渊央人给我送了封信,大致的意思便是让我安心在宫里待嫁,在婚前俩人不宜见面,而婚期,则被定在了下月初二,距离现在还有十天。
就这样被定下了婚约,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但是也没有心思去细想,只要结果是我要的,那过程如何我便不再去管,既然父皇和二哥想要看着我成婚,那么,在我离开,我便愿意满足他们。
待嫁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儿时我和二哥形影不离的那段日子,每天除了必须的婚礼准备,剩下的时间,便是和二哥一起,像是在找寻过去的记忆一般,我们将记忆中儿时做过的有趣的事情统统重温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二哥好似拼了命的再向我证明他还是那个与我志趣相投的二哥,难得的闲暇时光,日子一溜烟儿便过去了,很快,便是大婚。
“阮儿,你真美。”
婚前的最后一次试嫁衣,二哥一定要一睹真容,无奈之下我只得放他进屋,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惊艳,我抿唇笑了,不禁期待起明日墨渊见我时的情景。
“若是那个墨渊不能好好照顾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阮儿,二哥永远是你的后盾,永远都是。”握着我的手,二哥郑重承诺。
“恩,我知道。”这些日子,有二哥陪着,我和父皇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一切,都好似那些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我还是那个被人宠着纵着无忧无虑无法无天的公主。
“早些休息,明日做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我先回去了。”二哥俯身,我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到额头上一个温软的触感,然后,二哥揉乱了一头乌丝,笑了笑,便离开了。
不作多想,我让人给我换了衣物,便也早早歇下。
一大早便起身梳妆的我被一袭红帕遮住了视线,被人扶着上轿去了正殿,一路有人通报着,到了大殿,便被一双再也熟悉不过的手扶住,隔着红帕,我只能隐隐看到身边人的轮廓,宽袖下是他握着我一直没有放开的手,耳边还有他温柔的提醒。
“阮儿,你今天真美。”
“你又没有看到我帕下的面容,怎知我美。”语气中不自觉地沾染上了娇嗔,这一切来得太快,不真切地让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般。
“你早已印刻在我心中,阮儿,把自己交给我,这一次,我定不会负你。”
回应般的握紧身侧人的手,我们一步步往殿内早已等候在高位上的人走去。
皇家婚礼繁复,即便是见过多次也不比自己亲身体验一次来的印象深刻,作为新娘子,我早早被扶进新房候着,只留墨渊在外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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