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生和墨烟在旁静静的瞧着,眼神里内容良多。等我们架上铁钎子开始烤肉,晴初独自去拿山涧旁了,静生忽然说,“麝奴,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子?”
嗯?我把一块兔肉穿上铁钎问她。“我为什么要是个男子?”
“你若是男子,就让少夫人把静生这蹄子许给你呗!她可喜欢你呢!”墨烟在旁说。静生追着她赶。两人闹了一阵又回来,仍帮我穿串烧。墨烟又说,其实,麝奴若是男子也麻烦,只怕太多人争着要。她说着便咯咯笑。“你不知道,早有人议论你呢!”
“议论我什么?”
“说你奇怪,说你其实真的就是个男子。因为……”她不说了,脸微微一红。
我好奇心上来,追着她问。墨烟终于说,“因为管内务的婆子们说,从未见你来过信期……”她和静生一起又笑起来。
是了,我从没来过信期。那个莫名其妙的带子我从未用过,我也从没去领过那些灰塌塌的草纸,她们自然早就奇怪。我怎么解释这大半年我从不见红?我也没辙,自从穿越过来,我就没来过大姨妈。我差不多知道一点原理,现代人回穿,血行过缓,基本女人都不来例假。这跟古人如果穿回现代,则新陈代谢陡然增长几十倍,立刻会死亡的道理一样。也因为这样,穿越从不适合女子,长久必有害。我上次回现代,妈妈立刻带着我去体检,那时候倒无大碍,但这阵子我常觉得胸口堵得难受,我自己知道,副作用已经呈现,我是该尽快返回了。
“麝奴,你家在哪里?”静生又问我。
我随手一指。那儿,那儿。我家就在此地,就在开封。按照经纬度,就在这不远。小果儿正跑来跑去追逐野蝶的地方,就是我妈常和票友唱曲的街心小花园。
“麝奴,你可会一直陪着少夫人?”她们又问我。
我无从回答,只好把心思再回到烤肉上去。羊肉渐渐烤出焦油,滋啦着落到火炭上,肥腻的肉渐渐透明……我会不会一直陪着她,眼下这样虽然好,但我怎能一直陪得了她?
我将烤串装好,拿去给晴初,她坐在溪边,望着对岸那隐隐青山。不接我的烤肉,也不看我。
“怎么了?”
她摇头不答,小果儿远远的一支曲儿飘过来,
“蓝花儿谢了红花儿顺水流,
流到天边啊从此你在我后头,
你莫怨我啊你也莫怪我,
咱两个从此丢开手。
白鸟儿飞来青鸟儿走,
你若飞走就莫要再回头。
你莫看我啊你也莫念我,
咱两个从此再也不回头。”
山东小调儿苍凉跌宕,平时大大咧咧的小果儿,居然会唱这种情歌。这孩子从小坎坷,再没心没肺,其实也有一肚子的乡愁。
晴初入神的听着,端正的小下巴微微抬起,目中尽是深意。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心事重重。
“要不……你上来?”我从马上伸手给她。
她仍是摇头,“这畜生凶我。”
我不由得笑,是了,从上次她险些被大麦摔了之后,就一直离大麦远远的。
我跳下马,将大麦脖颈抚了抚,“瞧我,要这样对它讲话,它听得懂,就会喜欢你。”我做着示范。“现在你来,别怕。”
她犹犹豫豫的过来,将大麦摸了一摸,大麦回头,骄傲的看了她一眼。她又瞧瞧我,我柔声说,“别怕,它喜欢你。”
我牵住大麦,另一手托住她的腰,她裙子下也穿着长裤,果然轻便多了,她自己翻上马背,我才跟上,坐在她后头,环过她的腰握住缰绳。
“怕不?”
她摇头,这下是真的放松了,她放心的将身体靠住我。我夹紧了马腹,大麦轻巧的点着步子在溪中跑起来,溅起的水花清凉的点撒到脸上身上,马蹄均匀的节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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