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列缩到沙发另一端,跟陈宓保持了一个身位的距离,墩布才又趴下了,虽然长长的毛把它大半张脸都遮掉了,看不到眼睛,但还是能感觉到,墩布正盯着徐列呢。
“咳咳。”徐列咳嗽了一下,转移话题,问陈宓,“干嘛不叫拖把叫墩布?”
陈宓将资料看完了,放下,端起茶杯,“因为叫小名的时候感觉像在叫爸爸……”
“噗……”秦鸥一口茶喷出来。
众人都瞬间无语,果然,就算离开了拆弹组,陈宓还是当年那个性格诡异的陈宓。
白玉堂问陈宓,“这炸弹你有什么线索?”
陈宓道,“我记得三年前这个案子,那时候完结得有点草率。从警局离职之后,有一次我去整理仓库,发现了些线索。”
陈宓说着,对墩布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扇房门。
墩布跳下沙发,熟门熟路跑去推开房门,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的把手,拖了出来。
墩布拖出来的是一只比它还大的箱子,秦鸥就在旁边,帮它拉了一把,惊讶;“好重。”
“只有墩布才能拖动。”陈宓一笑。
“怎么不分几个箱子放?”秦鸥帮着墩布一起往这边推。
白玉堂微微挑了挑眉,看陈宓,“为了防盗么?”
陈宓笑了,“嗯。”
等箱子推到众人眼前,陈宓打开箱子上的一个匣子……
众人看了一眼,秦鸥凑过去,“嚯,好复杂的锁。”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只有拆弹专家才会把锁弄的那么复杂。
陈宓将箱子打开之后,就见里头各种废铜烂铁。
“哇,这什么呀?!”陈爷爷无语,“你怎么摆这么多破烂在家里啊?”
陈宓笑了笑,“这些都是从一个仓库里找出来的。”
展昭好奇,“什么仓库?”
“我爸死前还跟我有联系,他陆续给过我几把钥匙,其他几把钥匙都是他在外地的房产,我都交给法院赔偿他当年盗窃造成的银行损失了。不过有一个仓库我没跟人提起过,那是他私人的一个小仓库,里边有很多废铜烂铁,还有一些文件资料。”
陈宓将一堆比较重的铁器都拿出来之后,下边还有一个铁匣子。
秦鸥研究了一下那些铁器,“这些都是炸弹的零部件。”
展昭和白玉堂了然,陈宓的父亲,可谓是世纪大盗的陈兴隆,是个制造炸弹的专家。不知道是不是遗传,陈宓对于炸弹也很感兴趣。虽然同样身为拆弹专家,陈宓拆弹方面的技术远不如秦鸥,可在制造炸弹方面,连秦鸥都说陈宓是最好的。这也是陈宓如今搞爆破行业那么成功的原因吧,相比起来,的确造炸弹比拆炸弹,更适合他。
陈宓翻出其中一本很旧的手写本笔记,翻到某一页,给展昭和白玉堂看,“这是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写的关于炸弹制造的笔记,其中就有这种炸弹的平面图。”
“我爸留下来的东西,我也是这两年才有心情去仔细研究一下。”陈宓道,“这个炸弹有很详细的制作方法介绍,还很罕见地附加了拆解的方法。”
秦鸥看得很仔细,微微皱眉,看了陈宓一眼。
陈宓笑了笑,问他,“有什么问题?”
秦鸥困惑地问,“不觉得奇怪?”
陈宓点头,“是很奇怪,所以我觉得有蹊跷。”
“什么问题?”展昭和白玉堂听得一头雾水,炸弹不在他俩的研究领域里,一旁的徐列更是闷了,想凑近看看,可偏偏墩布特别警惕地瞪着他,他靠近一点,墩布就凶巴巴地对他发出“呼呼”声。
徐列抱着靠枕一脸郁闷——这狗真是,谁都不凶就凶他。
陈爷爷在一旁递了碗汤给他,那意思——喝吧,别掺和SCI的事情啊,每次都有好多变态。
“这个拆解方法是错误的。”秦鸥回答展昭和白玉堂。
两人愣了愣,看陈宓。
陈宓点头,“而且是很明显的错误,稍微内行一点都能看出来,但外行当然发现不了了,如果照着这个方法拆炸弹,会引起爆炸。”
展昭又翻了翻其他的,问,“是笔记里本身有很多错误,还是说,只有这一个炸弹的拆卸方法是错误的。”
“我爸的笔记相当严谨。”陈宓道,“凡是有错误的,他都会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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