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不妥顾慎。”
“顾慎?!”听到这个名字,林晰眉目动了一下,好像一个好远很模糊的人名,被清晰地拉到眼前。林晰转过头,看了一眼顾慎,却又再一次,分秒不差地遇到了顾慎的眼睛。她才发现他的眼珠子很黑,他看人的时候,清静无波,不知道为何,此时的林晰,仿佛忘记躲开一样,静静地看着他。
顾慎看着林晰,他记得第一次他们无意识的对视,林晰慌忙躲开下巴还磕在桌子上的情形。他平静看开去,只是不想林晰尴尬。此刻的林晰,不躲不闪不避。两人犹如宁静湖面上两艘远远扬帆的船,互不干扰,远远相视。
林晰,是他在这个班里,记得的第一个名字,此刻,也是唯一一个。
“唉呀,黄瑞辉肯定是受不了顾慎那种人啦。”白沫沫斜睨着课本,继续絮叨。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他一样。小心候徽生气噢。”
“候徽说,顾慎在男生里面肯定不讨好了。他什么都不参加,除了上课的时候在,其他时候好象隐形一样,神神秘秘的。”
“神秘吗?”
“你看,他上课就上课了,然后下课就看书做作业,放学就不见人,晚自习和早操都不来,干嘛去了啊!”
“你怎么那么清楚啊?”
“候徽昨天告诉我的,说男生们都在讨论顾慎。”
“你晚上下自习又跟候徽出去玩了啊?”
“嘿嘿!”白沫沫偷偷笑了笑,颇为得意。
“今天晚上不可以,今天晚上,你是本小姐的!我的鸽子粥!”林晰瞪了白沫沫一眼,生怕她忘记一样。
“大小姐,你出来一次那么千辛万苦,我怎么敢忘记,为朋友两肋插刀,我白沫沫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一番英勇就义的演说之后,白沫沫总算把一点心思拨回到书上,开始念念有词。而林晰却心思有了一丝晃动,顾慎,顾慎,她不自觉在心里默念,平日坐着安安稳稳的,如今好像后面,多一个人,顿时有了些期盼,有些了不自在和顾念。
鸽子粥之行,是林晰自由之门的开始!
晚上林晰一放学,就冲着等在门口的刘建奔摆手,然后颤颤巍巍地跳上白沫沫的单车后架,一路吹着风,荡着双腿,自得地回头看着紧跟其后的那辆黑色的车。无由来,她此刻才感觉到一种真正的被宠爱的感觉。
之后,逢林晰的父母出差,林晰的的眼睛就会放出光芒,然后充满希翼地看向刘建奔,而每当这个时候,刘建奔便会低下头去,掩饰嘴角的那份笑意。
在那短短的2个月里,林晰跟着白沫沫去吃鸽子粥、路边的烧烤,到海边晒月亮……
“林晰,你有童年吗?”白沫沫每次看到林晰激动得泛着粉红色的脸蛋,充满同情地问。
“现在开始,我就有了,谢谢你,沫沫。”林晰沟着白沫沫的脖子撒娇。白沫沫在林晰的眼里,能干,聪明,好象还无所不能!她常想,如果自己的父母也只是一个杂货店的老板,每天坐在小巷子的路边家长里短,吃饭的时候锅碗瓢盆都放在桌子上,是不是比现在更好?
“笑笑,你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有一天,放自习后,林晰跟着白沫沫去冰室喝冰。刘建奔等在外面,看着蹦蹦跳跳出来的林晰,忍不住说了一句。
林晰抬腕看看手腕上的表,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刘叔叔,你不会告我密状的,对不?”
“好像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刘建奔无奈说道。“你现在就是出笼的鸟。”
“刘叔叔,大学的时候,我一定到很远的地方去读书,山高皇帝远,这样您就不会为难,我妈也眼不见为净。”
“你最好先说服先生和太太同意。”
林晰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刘建奔打开车门,让林晰上车。突然,刘建奔愣了愣,看着前面的一个人影。
“笑笑,请你等一下。”刘建奔话音才落,便向前面的人影走去。林晰在车里张望着,只见刘建奔走向的人,是一个留着胡子,手里打着绷带的中年男人。他们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两人交谈的神色仿佛是相识之人。
然后,刘建奔走了回来,拉开车门。他犹豫了一下,说:“笑笑,我遇到了平日修车的师傅,他的手受伤了,我想送他一下……”
“好啊!我又可以兜风了,谢谢刘叔叔。”
刘建奔松了口气,林晰讨他喜欢,她的善良占了很大原因。他笑笑,冲着那人挥挥手。那人才到,林晰便下车,甜甜叫了声:“师傅好。”刘强国拘谨地赶紧回答着:“打扰了。”
“笑笑小姐为人很善良的。”刘建奔接话。
林晰眼神里微光闪动一下,看着刘建奔,您何尝不是,刘叔叔。她心里说。
“师傅您坐后面吧,您手怎么了?”林晰把车门打得大大的,眼睛关切地看着胳膊悬挂在胸前的刘强国。
“修车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不碍事。”刘强国挥挥手,小心坐到林晰身边,说完他看着林晰,才看清眼前是一个灵动清新的女孩子,白色的脸颊上如涂了胭脂一样泛着粉色,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好漂亮的女娃儿,脾性还那么好,你爹妈看着要多高兴。”刘强国看着看着,脸上绽放出浓浓笑意。
“师傅的孩子多大了?”
“我没有孩子,我也没结婚,不过我的车行里面有几个专给我闹事的徒弟,带着他们也就跟带自己孩子一样。”
“师傅也是一个很好心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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