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死。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成为剪影掌门的妻子,但是我知道。她爱着的是刚才抱着她的黑衣男子。她其实是我们门派的一峰之主,她是司徒蓝牙。她不爱你的剪影大哥,就算这样,你也要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她吗?”说完,她竟是不等他的回答,就这样离去。剩下若生,望着屋子门口。
他会吗?他还是会的吧,不知为何。心里一直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兴雅并不知卡努努的一众人已经从那里离开。待她带着多多回到空地之上,被剪影下了禁制不能说话的多多一看见年年年,便挣脱了她的束缚,向着年年年奔去。她也不阻拦,走向了碳的身边。
而一直抱着司徒。眼见着那么多人离开的慕雅,似乎有些累了。带着司徒,也消失在了林间里,谁也不知道,他要带着司徒去哪里。忍不住想要追上去的碳被年年年拦下,“你追不上的,也夺不回女儿的。走吧,跟我来,这里附近应该有一间木屋,是剪影建起来的。眼下能做的,就是等慕雅恢复神智或是等女儿醒来。”
“木君禾,能恢复神智吗?”
“或许。”年年年也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而此刻的兴雅,本想带着多多回到莫弦的客栈,让一只寻找着多多的莫弦能够安心,可看眼下的情况,多多是不会跟着她走了。她打断了碳和年年年的对话,“我回客栈,通知莫弦他们。“可就在她要走的时候,未想到年年年忽然开口喊住了她,“兴雅,我跟你一起去。”兴雅没有吭声,却是回过身,跟着他们进了木屋,看着年年年放下剪影,拉着多多走到了她的面前。
“走吧,你带路。”
兴雅依旧没有吭声,年年年知道,当年她虽然是被强行带走的,可门派被毁那日,她都没有露面,还有这十年来的不闻不问,而多多也是因为她的关系变成成了这样,兴雅难以原谅她,她完全可以理解。她能做的事已经不多,关于剪影,她早就明白了放手才是更好的对待,她本就洒脱,决定了的事也便不再犹豫,眼下,跟着兴雅回客栈,想办法让多多治愈,变回原来的样子,才是她应该去做的事。想到这里,她有不禁嘴角上扬,无声地笑了起来。
女儿说的对,她似乎从就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多年之前,她为魔界,为父神,做了卡努努的一员,也为了魔界和父神判出了卡努努,而现在,不是为了所爱就是为了被爱。只有把多多治好,她才能安然前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木屋那边,“夕儿!君禾!”剪影呼喊着两人的名字醒来,一声冷汗。胸口隐隐作痛,他受了很重的伤,他知道。
“你醒了。”
“是你?”剪影意外地看到了碳,“他们人呢?”
碳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将他们到了之后的事告诉了剪影,当然也包括了,年年年为他疗伤的那一段。而剪影,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慕雅抱着司徒,进了林子,林子的尽头是一条山路,他上了山,在山上寻了一处洞穴。
而司徒醒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慕雅一脸惊恐的脸,他在山洞里生了火。好似还怕她冷似的,又在她的身上裹了好几层兽皮。顾不得慕雅,醒来之时,她脑海里充斥着的还是孩子死去的那一幕。她双眼涣散空洞,毫无生机。
慕雅抱紧了她,开口,“夕儿。夕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事,哪里难受。“来不及思考他突如其来的担忧和温和,她开口,嘶哑的声音传来,”我,我怎么还没有死?““你这是说什么傻话,你,怎么会死。“听到慕雅说了这样的话。她竟是忍不住笑出生来,嘶哑的笑声伴随着黑夜的中燃气的火光,竟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我怎么就不会死?孩子都会死。我怎么就不会死了呢?“说着,说着,她忽然咳嗽起来。
“你不要激动,你的伤还没好。你的手……我替你接骨了,不过。这几天还是不能动。孩子,是怎么一回事?“看着他一脸迷茫的脸,她脑海里又回忆起那段时光,他们重逢,他装傻充愣地呆在她的身边,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竟是不顾他的劝告,硬生生动手一把推开了他。
他一个不稳。向后跌去,“慕雅,你不必装了,你这又何必再作戏,你是怕孩子死了。我就不把魔剑给你吗?你为什么不在孩子死之前就用魔剑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的孩子死掉,他也是你的骨肉啊。你不是就想折磨我吗?现在,我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够了吗?“慕雅则是一脸的震惊,“夕儿,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是君禾啊,慕雅是谁?我不要魔剑啊,魔剑是为了压制你身上的毒,我怎么可能再把它拿出来,你忘了吗?魔剑,只有你可以取出来。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我们有了孩子吗?这是真的吗?我们成亲了?“说道这里,他竟然还羞红了脸!别过脸,往山洞深处望去,”夕儿,你可以和我成亲了?我们还有了孩子?“这话说的好像他难以想象他们之间有这么一天似的。司徒听到这儿,一声冷哼。
他这才回过神,试图继续向她解释,“夕儿,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就都在这山洞里了,而且,我忽然之间能说话了。还有就是,你受了重伤,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我只得先给你治伤,等你醒来。你相信我吧。“见她依旧不说话,他试探地开口一问,“夕儿,你的伤,是在门派大战上受得吗?我只记得你喂我吃下了增加功力的药,是你的药让我开口说话了吗?然后我把你带到了这个山洞?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怎么不只受了伤,还一夕之间长大了?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他只当做门派大战之后,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又有了孩子,可自己却一朝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她又受了重伤。
她不信,她什么都不信。只见她忽然想他扑身而来,他怕她受伤,一下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她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坐了起来,一声冷笑之后,竟是吻上了他的唇,她的手也未停下,一手撕开了他衣服的前襟,另一手已经抚上了他胸口。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试图阻止她,别过头,想要结束这莫名其妙的吻,却被她咬破了唇。她抬头,望着他,“怎么,你连这些都忘了?”说完,嗤笑一声。
“夕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孩子,死了。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是我们的孩子死了吗?”说着,他伸手,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一手拍着她的背,“夕儿,你不要难过……只要你想要,孩子,我们还可以再有的,不是吗?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要很多个孩子,看着他们学会走路,开口喊爹娘,然后长大,成家,再有他们自己的孩子。”
一直昏厥着,生死不明的司徒自然不知道慕雅身体内的破军之力已觉醒,而在他失去理智,变得如同野兽一般带她到了这个山洞之后不久,就因为身体无法承受这股强大的破军之力疲倦的昏睡了过去,而在他醒来之后,破军之力则隐藏在了他的体内,而他也因为破军的觉醒,记起了曾经,却选择忘记了有关于慕雅这个身份的一切。所以,在醒来的那一刻,他的记忆依旧还停留在十年之前。而这些,司徒也自然也不会知道了。她的心中,只剩下对所爱之人的无望以及丧子之痛的绝望,连生和死她都浑然已不在意。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怀里沉默着,伸手扶上了自己腰间悬挂的笔,在天神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她护住孩子的同时,也将死神卡卡西收回了笔里,她已经不想再让谁为自己冒险。
她从腰间解下它,将它交到了木君禾的手里,“帮我埋了。”
“不要了?”
“嗯,不要了。不要问,为什么。”她很累,闭上双眸,沉沉地睡去。木君禾没有再开口相问,则是把那支笔收了起来。收紧双臂,抱着她,木君禾也闭上了双眸静静睡去。
而当他再次醒来之时,怀里的人儿已不见了踪影。尽管不清楚这巨大的变故,可司徒昨晚的状况再加上此刻忽然的离去,都让他不得不担忧起来。只见他匆匆瞬移离开了山洞,开始搜寻她的踪影。
她并没有走远,她的气息就在附近。当他寻到她的时候,她正半跪在林间,她怀里是血肉模糊的婴儿尸首。他缓缓走近,不敢惊扰了无声落泪的她。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你回魔界好不好?你帮我把孩子的魂魄找回来好不好?他还来不及睁眼看看这个世界,他还那么小……我们可以,可以把她的魂魄放在……“说道这里,她松手,环顾四周,指着不远处的丛林说,”即便做一棵草夜行,今生不能成人,便让他做妖吧,你说好不好?“木君禾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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