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沅昔眼神中掠过一缕几乎微不可见的震惊,同时还闪动了一瞬间的算计。
很快,她唇角勾勒起一抹笑,语调善解人意,“知知,你知道的,爸一直想开拓港圈市场,如果成功了,我们余家就可以在上流圈子拿到话语权。”
余知鸢莹润的指尖捏着小勺子,不紧不慢地搅着咖啡,“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余沅昔顾了一眼她的神色,才开口,“知知,现在港圈乃至全国都是谢家独大,如果能够和谢先生牵上关系,我们在港圈的生意一定会一马平川的。”
脸色陡然一变,她凝重地开口,“知知,你我都是余家的孩子,应该为家里做一点事情的。”
话落,两人之间的气氛空旷无声。
须臾,余知鸢放下勺子,袅娜的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字一句地说:“所以,爸爸还想再把我送给谢先生?”继而讽刺,“那个任先生会愿意吗?”
余沅昔:“任少已经回香港了。”
换言之,任泽也那边没指望了。
余知鸢转头看向窗外,窗户旁边的一盆绿植被冻住了,还未化开的冰雪上面已经覆盖了新的雪花。
窗外来来往往地经过路人,各色各样的羽绒服上面落下了片片皎白的雪花。妈妈离开了那年,好像也是这样的大雪。
余知鸢记得,那次她站在妈妈的墓碑前淋了一晚上的雪。
她转过头,抬眸看向对面的女人,一双乌润靡丽的桃花眸像是和这天气一样,结了一层寒冰,“传闻谢先生暴戾恣睢,手段狠戾,姐姐,你认为我能活着走出香港吗?”
她知道谢怀与不是传闻中的样子,余知鸢还是问出口了。
余沅昔脸色微僵,不过很快就回神了,语调安慰,“知知,不会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会杀你的,况且谢家是顶级豪门,你会比现在生活得更好。”
唇角牵起一抹没有丝毫温度的笑,余知鸢说了句抱歉,起身离开。
余沅昔依旧坐在远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明眸中掠过一抹得意。
——
香港。
lz私人顶级会所三楼包厢。
包厢里昏昏暗暗,浓郁的酒香充斥着整个房间,混杂着香烟的味道,在空气里慢慢发酵。
谢怀与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右手指尖夹着忽明忽暗的香烟。
黑色西装裤包裹下的两条修长的双腿交叠,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
不疾不徐地含了一口香烟,谢怀与眯了眯眸子,慢条斯理地开口,“任少似乎想和我谢家抢生意?”
任泽也登时僵住了,小心翼翼地开口,“谢先生,这从何说起?”
他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难道他什么时候惹到了这位大佬?
谢怀与干净的指尖优雅地弹了弹烟灰,“任氏似乎想和京城那边合作?”
任泽也明白了,他以为谢怀与已经和京城两家谈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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