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觉得有任何不对,有什么问题呢,就是他想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想得不行,却就是伸不出手去,好像碰她一下都是亵渎。
他要尊重她,不能胡来。
要小心一点,好好待她,不能把她吓跑……朱成钧在心里郑重地告诉着自己。
他想先跟她说说话。
&ldo;你‐‐&rdo;
朱成钧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然后霍然睁开眼,他醒了。
这种像是从高处坠落的感觉不太好受,他望了一会帐子顶,才缓了过来。
与以往不同,这回他身上很干爽,万籁俱寂中,他心里也清醒无比,连梦里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像一道惊雷,无声在他脑中响彻。
&ldo;他&rdo;连头发都跟他不一样,那么细软,他是怎么昏了这么久的头,被他蒙在了鼓里的‐‐?
**
翌日。
作为一县主官,展县尊的自由权其实挺大的,找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就可以暂停衙务几日,退居后衙&ldo;养病&rdo;。
然后她就从后角门悄悄溜了出去。
衣裳留在朱成钧那里,她没带走,今天仍要过去换装。
朱成钧已堵在大门口等她了,一见了她,目光奇异,口气斩钉截铁:&ldo;你不许去。&rdo;
展见星被他堵得愣住:&ldo;什么?&rdo;
&ldo;想别的法子。&rdo;朱成钧不容反驳地又重复了一遍,&ldo;你不许去。&rdo;
&ldo;九爷,你是不是怕我有危险?&rdo;展见星莫名其妙,又试图劝说他,&ldo;没时间想了,你别担心,有你带人在后面保护我,我都不怕,你也不用担心。&rdo;
朱成钧一时不说话了。
&ldo;其实,我有点怕。&rdo;展见星想了想,倒说了实话,&ldo;但我怕也得去,我是崇仁县令,俸禄取自百姓,爱民守土,就是我应尽之责。&rdo;
‐‐你就眼睁睁看他淹死吗?
这一句曾经的质问在他脑中回想,与此刻面前的人重合在一起。
从来没有变过,永远这样坚定。
朱成钧沉默着,他有许多想说的话,有无数复杂的情绪,但最终,他只说出了一句:&ldo;‐‐你就是不用怕。&rdo;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