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妤只是惨淡一笑。
靳则思看着她越发难看的脸色,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你不舒服吗?”
陈思妤抹抹脸,笑得有些牵强。“没有。”停了几秒,她忽然直直看着靳则思,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虽然你说的也不错,不过我比较相信事在人为。要是官晋澜也有个青梅竹马在那边虎视眈眈,我一定会盯着他,不给他任何变心的机会的。”
靳则思听到那个名字,笑容慢慢变浅。
她喃喃道:“是吗,那,大概只是还不够喜欢吧。”
因为不够喜欢,所以对对方的幸福还不够斤斤计较。如果一个人开始为对方的幸福锱铢必较,锱铢必较到一个只要对方幸福,自己不管做什么,哪怕是因为自己妨碍了对方幸福都会选择离开放弃的程度,那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真爱吧。
陈思妤没清楚,眨巴了一下眼,问:“什么?”
“没什么。”
之后陈思妤一直在跟她聊一些不着边际的八卦话题,靳则思大多时候只是听,不怎么发言,必要的时候“嗯”“是吗”应几声。
最后所有的话题都无疾而终。
陈思妤喝完了最后一口橙汁,忽然撑着下巴,神色很认真地问:“则思,你跟晋澜,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靳则思敲着玻璃杯的手指僵住了。
她微微抬起头,看向陈思妤。后者正一脸询问的意思,正等着她的回答。
靳则思说:“高中的时候曾经同班一年。”
陈思妤点头,又问:“两个人……不熟吗?”
“不熟,他都不记得我们曾经是同学,你觉得我们会很熟吗?”
“真的?”
靳则思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陈思妤被她这表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挠了挠头,尬尴地笑笑。
“我就是随口问问。”
靳则思想到什么,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以前认识?”
“啊,这个啊。”陈思妤拢了拢耳际的头发,说,“就是以前看到他的毕业照片,有一个女生跟你长得很像,所以问问。”
“嗯。”
庄应文回了英国,靳则思在书房里翻着书,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轻松和平静。
她享受这样的清净。
晌午的时候她看了一篇文章,关于三种鱼。
据说长江里面有三种渔民经常捕捉的鱼,这三种鱼都可以用同一个规格的网对其进行捕捉。
刀鱼在头部穿过渔网的时候会迅速后退,但由于刀鱼的身体形似一把匕首,两边的鱼鳍容易被卡在网眼里,动弹不得。
河豚在撞上网后选择既不前进也不后退战略,拼命给自己打气,把自己打得圆鼓鼓的,漂到江面,最终被捉到。
鲥鱼头小身子大,头过去以后身子无法过去,但其秉性是一直往前挤,跟刀鱼相反。
其实它们都选错了方法,最后命运也落得悲惨。
但是靳则思觉得,自己与河豚是最像的,她明明卡在现在这种情境里进退维谷,却迟迟无法做出选择。
她时不时想,自己这样作孽,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写了一篇感想,在文中最后写到,也许她真的要等到自己漂浮到江面上,才会明白自己作茧自缚到底会带来什么后果吧。
靳则思跟刚刚结束跟庄应文的视讯就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她那两个弟弟到她这边参加比赛,问能不能在她这边住几天。靳则思不觉生出几分感慨,母亲已经跟她客气到这种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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