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而蹲伏在路边,似乎在帮助斯特维拉娜大姐脱困。时而出现在另一侧,保持着据枪射击的姿态。
幻影在不断的变换位置,宛如鸿雁不断飘飞游离的魂威化身也一直跟着他——[rocketqueen火花女皇]在控制天雷的走向。
“往前!往前!”哈斯本麦迪逊说:“葛洛莉!继续往前!欢迎来到荒野!”
无线电台显示三号车已经离线,恐怕是rocketqueen火花女皇吸干了车载电池的最后一点能量。
冲上较为平缓的道路,枪匠望着后视镜里不断遭受雷击的宝塔山,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忘了暂时与哈斯本说一声抱歉,忘了夸学生几句。
枪匠不像维克托老师,他并不是一个善于称赞他人,善于鼓励学生的教育者。他很少说话,只会身体力行手把手的教。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哈斯本人生的最后几句话。他开始理解,开始认同伙伴们的多愁善感。因为每一次,枪匠也是这么突然消失的——没有正儿八经的告别,除了给白露留有遗言,他的任务有太多太多突如其来的险死还生,有太多太多猝不及防的来世再见。
哈斯本好像知道了战王的秘密,但是这小子已经不在乎了。
过去或者未来,任何时刻都比不得现在——
——他们只能把握住现在,把握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二号车,我没动力了。”进入平缓的泥地道路时,六号车的司机明程旭喊道:“看来你说得没错,起亚确实跑不完这段路。”
安托士官长应道:“我就说韩国车跑不完耐力赛嘛!你到底什么情况!”
明程旭先生就是一个韩国人,也是第一区地狱猫战团的机动部队领袖,他要带着祖国的车跑完这最后一段路——
“——就是给油没劲!我不知道!我摸不清它的脾气了!”
安托:“油箱呢”
明程旭翻了个白眼:“我是瞎的吗!老鬼!它明明还有一点。”
安托打断道:“那就是机械故障,你飞坡的时候总喜欢松油弹离合,确实能获得一些落地速度优势,可是容易断轴,难怪你拿不到月神杯——”
——话还没说完,六号车的右轮突然弹射出去。
无线电里传来明程旭士官长的叫骂:“西八!”
轮子飞上半空,差些砸中安托士官长的领航车,不过安托没有怪队友的意思,反而开起了玩笑。
“我说吧!你还玩上道具赛了!韩国人就是卑鄙呀!”
在每小时一百一十三公里的速度突然失控,明程旭先生处变不惊,失了前轮的转向牵引力,在一片糟糕至极的泥泞道路用两条磨光皮的后胎滑了一百六十多米慢慢停下,他故作潇洒的打开车门,似乎早经历过许多次类似的车祸。
他拿走战利品,举起犹大的人头,对无线电喊:“法国佬!你等着!”
第一区第一战团的机动兵倒下了,倒在最后十来公里。
安托:“明年咱们再跑上几圈只要你别在我漂移的时候撞我车尾灯就行,再怎么好过的低速弯,轻轻一撞我就失控了。”
明程旭慌张的应道:“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安托:“开玩笑的,让我输可以,奥迪的灯不能坏呀——那是这台车的灵魂。”
明程旭:“安托,我能活着回去吗还有这个机会吗我不想再当亚军了——我是第一区第一团,没道理输给你。”
安托:“得看你的跟车战士是谁,谁是你的领航员”
不断颠簸起伏的副驾驶好比摇篮,文不才本来睡得挺香,结果车停了,他从甜美的梦中醒来,打了个哈欠,拍着司机老哥的肩,问了一句。
“犹大在哪儿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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