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认知里,凌央浑身浴血这种事根本就不能发生,但真发生了她竟没有那种作为不对头的人的那种兴奋感,还隐隐有点,难受?“你,你还没死吧?”
“迟君雪,抱着孩子,赶紧离开,他在发烧。”凌央说话有点慢,额头还冒着冷汗,“别让那些人看见。”
没死就成!
迟君雪咻地一声站了起来,一把把孩子抱过,然后伸手扶凌央。“我带你去医院!”
果断而不容拒绝!
凌央背部的伤口很深,不止血肯定挂在这。因为失血过多,走路都是摇晃的,手搭在迟君雪的肩上,走得很慢。
漆黑的小巷安静得有些诡异,迟君雪是个对危机比较敏感得人,刺鼻的血腥味也在提醒她现在身在何处。
脚提到旁边的垃圾的时候发出的声响都能吓人一跳。凌央甩了甩晕乎乎的头,在耳朵听到异样的声响的时候想叫迟君雪先离开。但是没来得及,因为迟君雪也听到了。
迟君雪心里骂了一声,干脆得很,“你抱着孩子,我过去搞定那几个人。”
凌央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迟君雪人影就已经不见了,然后就是拐弯那边激烈的打斗声,心跳都缓了很多。
如果迟君雪被砍了,他们就真的的齐齐死在这了。要是改天尸体被发现了,人家还以为一家三口齐齐殉情呢。
凌央单手抱着孩子,靠着墙,眼睛却一直看着打斗的那边,看不见,一颗心像悬在了空中,有点恐惧感。
迟君雪,争气点!
迟君雪回来的时候身上沾了不少血,喘着气也没说什么,抱起孩子扶着凌央就快速离开了。凌央看着她汗湿的侧脸,发现这妞其实真不是一无是处的,起码生死相关的事,作为一个女的,她比男的还要能挺身而出,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咋滴。
但是到了医院凌央才发现她的手臂被划一条很长但不是很深的伤口。腥艳的雪染红了白色的衬衣,看上很骇人。
凌央失血过多,和孩子一同呆在了病房。伤口已经包扎完毕,但他脸色还是不怎好。
迟君雪动了动手臂,觉得没什么大碍也就不去管看。但不知道今天这事发生的原因是什么,总觉得这孩子跟凌央长得忒像了。
由此不得不怀疑凌央是不是动了人家的女人还生了娃,被发现之后孩子的不是亲爹的爹怒火中烧买凶杀人。
睡着的凌央不知道在迟君雪心目中他的形象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睡得眉头紧皱。
第二天孩子烧退了,凌央也醒了,迟君雪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孩子是他们再查的那件冤案的被告人的儿子,别怀疑,那孩子已经十一岁了,但是个侏儒人,一直没长大。昨晚去跟孩子的爷爷奶奶商量事情的时候,孩子就已经在发烧了。
凌央抱着人出来的时候刚走不远,那几个人本来是奔着屋子去的,看他抱着人二话不说就过来抢。
后来的事就是,凌央寡不敌众,加上要护着孩子,挂彩了。
迟君雪听得牙痒痒,越想越不服气。
这件案子要翻案想必会牵扯到当年的很多人,特别是那个真正的凶手。凌央利用关系已经查到些许眉目,现在就差揪出那个人了。这一次那人沉不住气想那孩子要挟两老撤销翻案申请,倒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机会。
凌央一直不是善良人,别人咬他一口那他肯定会把这人撕了,所以这件事情,真正的凶手没真正落网,都不会结束。
但是事情有变化,因为没多久他就接到了美国那边的电话,他的好兄弟,任熙远失踪了。本来不放心地把孩子寄托在医院,这次离开,凌央干脆让迟君雪带着,自己直奔美国了。
迟君雪差点一口血淬在墙上,她有时候连她自己都顾不了,怎么顾一个智商十一岁身体三四岁的孩子?所以只能把人交给莫寒凤了,莫寒凤以为她未婚生子,抱过孩子之后就一拳招呼了迟君雪,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迟君雪最近也不闲,但对凌央的看法总是改变了一点的,虽然离脱离绝不能要的三大男人名单还有待努力,可总是有点进步了不是?
凌央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回来之后又继续把交给下属的案子接了回来。迟君雪有时候会上事务所串门,跟那一群人已经有了革命友谊,消息也来的特别灵通。
凌央的秘书一直是个八卦的漂亮女人,在迟君雪面前更加是时不时问他们发展到哪个地步,迟君雪心里在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发展到什么地步?有时候都快恶化到改像恶性肿瘤那样切掉了,能好到哪?
“哎,咱们凌大律师那副悲天悯人的胸怀藏得可真深,做好事都不记名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用个笔记本记下来,呼!”
“他还能干啥好事?”
秘书妖媚地瞥了她一眼,“你不知道?他很喜欢接那些没钱收的或者收了还不够复印文件的钱的官司,那些人基本都是想找律师又没钱找律师的人。那个小景你知道吧?她妈妈的官司就是他打赢的,当时别的律师都不接,他一口就答应下来了。现在还在出钱供小景上学,小景简直把他当成神一样信奉啊!”
迟君雪一张嘴已经变成了O型,敢情以前自己的那些猜想是错的,而且还错的不是一般离谱。秘书见她一脸菜干色,挑了一下那头柔顺的长发,踏着那双17公分的超高跟扭着水蛇腰走了,“可别说这些事是我说的啊!”
迟君雪嘴角抽筋,挠挠头,俩招呼也没跟凌央打,尴尬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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