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掌握在强大的职业者手里……”黄飘远想了想,又道:“凯恩贤者手头似乎也有一些,铭烟薇就因此而获得了一枚非常稀有的高级符文,那枚符文之石嵌在箭筒上可以令箭筒中的箭矢定时自我恢复,让箭矢永远都射不完!”
“那要是把射出的箭重新收集回来,岂不是等于拥有无限的箭矢供应?”罗甘道听得瞪大了双眼。
“不行,在箭筒里的箭自我恢复的同时,那些射出的箭也会自动消失,好像是瞬移了回来。不过不同的是那些射出的箭即使出现折断毁损,重新出现的箭依然崭然如新,就像从来没有用过一样。”黄飘远解释道,“不过符文之石只能用一次,嵌入箭筒后就再也取不回来,铭烟薇为此特别弄了一筒精金附魔箭矢,所以她发出的箭威力极大,大大超越了她目前的等级。”
“那就很可能是涉及了时间规则的符文了,就像主神处兑换的无限弹药枪械,虽然主神的东西‘封装’得太过完美而难以解析复制,但这个世界的可就未必了……”楚轩的眼神慢慢变得炽热,随后又迅速平静下来,依旧保持着一张冷面向黄飘远询问另一个问题:“你刚刚说进入的十一名新人中,明确已死亡的有六人,剩下的人除了你与铭烟薇之外,曾经投靠艾德王子的两人很可能已经死在崔斯特瑞姆城中,另外还有一人的情况呢?”
“这个人,我是真的完全不清楚。”黄飘远面色凝重地摇摇头道:“他只是告诉我们他在现实世界是一名魔术师,除此之外从来不向我们透露他的任何信息。他似乎对任何人都不信任,除了与我们有过几次合作杀魔怪时,平时都只是独来独往,而且每次出现,他的装扮与外貌、身材都有所不同,或者是平民、商人,或者是士兵、冒险者,至今我对他的容貌、身形都没有一个清晰的印象。不过在和我们合作杀魔怪时,他设置的陷阱往往都及其精巧歹毒,让人不寒而栗,这让我们怀疑他其实不是什么魔术师,而根本就是一名杀手。曾经有过那么两次,我们都以为他已经被魔怪杀了,但后来他又好端端地再次出现。当我们询问时,他就说这不过是魔术师的逃生表演而已。所以就现在来说,我真的搞不清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又究竟去了哪里。不过就我个人估计,他十之八九还好好活着,现在很可能是先躲在暗处观察了解各位,再决定以一种什么形式与各位接触吧。”
“不错,看来这一次新人的素质还算有些看头!”依旧不动声色地,楚轩以一种很难谈得上是称赞的平淡语气下了一个结论,随后又问:“在暗黑二开始后,你们击杀魔怪是否还依然能够获得奖励?”
“有,不过奖励已大幅度调低,每杀死五十只血鹰一级的魔化野兽只能获得一个奖励点,杀死五名普通沉沦魔获得一个奖励点,杀死沉沦魔法师获得十个奖励点,杀死精英级魔怪获得五十到两百个奖励点,杀死领主级魔怪则能获得一千至三千奖励点以及C级至B级支线剧情。还有啊,每击杀安达里尔或者督瑞尔的人间投影一次,我们就能获得八千奖励点以及两个B级剧情,每摧毁迪亚波罗或者墨菲斯托、巴尔的人间躯体一次,我们都能获得两万奖励点以及两个A级剧情!”
黄飘远说到这里时忍不住双眼放光,随即又叹息一声:“不过这奖励我想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拿得了的。”
“你自己是这样认为,但不一定所有人都这么想!”楚轩只是冷哼一声。
……
就这样,剧情人物都懵然不知的情况下,中洲队已经从黄飘远处了解到大量情报。直到黄飘远被“替换”回来时,由于惑心术的催眠暗示,连他本人都只是感觉被停止的时间又开始恢复正常流动而已,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景物以及路程的变化。而一群骸骨魔像在没有接受到主人的新指令,没有发现主人遭遇危险的情况下,也只是一如既往的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默默赶路,没有丝毫异常的反应。
其实这也不怪骸骨魔像迟钝,关键还要怪黄飘远自己实在太弱,要是换了个较有实力的亡灵法师,即使不敌,也都不至于在毫无半点反应的情况下悄然中招。
而随行的其他人也基本一无所觉,所有人中,只有目光最为敏锐的卡夏在第二次“替换”时以眼角余光隐蔽地撇了黄飘远一眼而已,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卡夏身为萝格弓箭手的军事统帅,有这种能力不足为奇。不过不可思议的是——远在两三里外,在杀怪的同时一直不忘关注中洲队等人的铭烟薇竟然也在此同时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很快的,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巨大的褐红色高山,好似一整块巨岩巍然屹立在无边无际的丘陵地带。它那高不可攀的顶峰正被大量的云雾围绕着,好似万人之上的君王正接受臣民的簇拥和朝拜。在山体的环抱之下,一座延绵数里的大型城镇静静依偎其中,在城镇之前,还有一条长河沿着远方的山体蜿蜒而下,奔涌而去。
由于高山的消融雪水以及巨大的落差,这条河流的水流颇为湍急,深邃的河床还没有铺满细密的白色河沙,哪怕最窄的河面也足有六十余米,而且越窄的地方,水流越急,百斤重的巨石落在河水里,估计打个水漂就被激流冲得不见影子。唯一能够跨过河流的,也就仅有两条以碗口粗的铁索连结起来的大型铁索桥了。
这绝对是天然的军事要塞,绝对意义的易守难攻之地,高山与河流称得上是远胜任何雄伟城墙的天然屏障,也难怪阿卡拉修女以此为人类的最后据点。
不过即使凭依天险,营地依然戒备森严,丝毫不敢大意。只见对面岸上有石制的哨塔,大约每百米一个。有三十余个之多。每个哨塔都有十多米高,其中哨塔上架着足有三米长的巨弩。塔下养着比牛还大的野兽,身上连着绞索,看来是利用兽力用绞盘上弦的弩。这种武器,显然是用来对付巨兽一类大型魔怪的。
连接哨岗的是长长的防御工事,不过没有石制城墙,而是土木混合结构,外围的一圈木栅足有两三人高,每一根木条都异常粗大、尖锐,而且遍体长满闪烁绿色寒芒的荆棘,下端长出密集根须扎紧地面,就如千年老树般难以撼动。显然,这种防御建筑有着德鲁伊的自然魔法作用的因素,非同凡响。以萝格弓箭手为主的大量武装人员在木栅之内警惕地来回走动,一派杀气腾腾。
如此壮观景象,其实已经无法称为“营地”而应该是“城镇”了。不过这其实也是非常时期的特殊产物,在整个坎杜拉斯地区的大部分幸存民众都蜂拥而至的情况下,一下子容纳了超过十万人的营地自然也随之畸形膨胀。王宗超举目就可以看清在一条铁索桥前,大量衣裳褴褛的贫民排成长队正待过桥,而当他们通过初步的检查过桥后仍没有被允许马上进入萝格营地,而是被限制在营地外一处临时搭建的杂乱棚区暂时安身。棚区内人头耸动,污水横流,臭气熏天,炊烟以及各种乌烟瘴气弥漫四起,生活条件委实不容乐观。而木栅围绕的主营地之内虽然要好上不少,但也好不到哪去。临近山体正受到挖掘,大量掘出的土石与砍伐的木料正如流水一般不断送入营地,进行着了无止境的紧张扩建。
“是你给营地喷洒消毒药水?”郑吒见状朝黄飘远问道,嗅觉异常敏锐的他立即注意到贫民棚区内多的只是屎尿味,却并无尸臭,而且还有一股药水味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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