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带着鬼鬼拾阶而下,率先进入暗牢。
“什么人?”守着暗牢的士兵并未见过凤倾城,抓起桌上的刀。
“退下。”苏瑾生一声断喝,士兵一看是他连忙退至一旁。
凤倾城环顾四周,这暗牢大概有七八间狭窄的牢房,而且牢房地势较低,人在里面膝盖以下都浸在水中,牢房的通道则高于水面。
“关在这里的都是重犯。”苏瑾生开口。
“你是在提醒我么?”凤倾城一挑眉,“与外公做对的,死不足惜,你以为我会同情他们?”
燕鑫皱了皱眉,昨日虽然见识过这个凤小姐口不择言,不过她的性子还真是……挺不客气。
“把他带出来。”凤倾城信手一指,士兵看了眼燕鑫,见他同意这才开门将牢内的犯人拽了出来。
凤倾城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周身上下都是伤,明显没少受刑,“什么都问不出来?”
燕鑫没有接话,那男人却挺了挺脖颈,“要杀便杀,少废话!”
“哟,还是条硬汉。”凤倾城冷冷一笑,带着几分嗜血的气息,“杀了你岂不便宜了?我只想知道你们的狗皇帝在哪儿,只要告诉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给你足够多的钱让你远走高飞,下半辈子享尽荣华富贵……”
“呸!”男人别过头去。
燕鑫撇撇嘴,她以为这些招数他们没用过么?刑讯犯人不就是这些方式么?
凤倾城也不介意,她俯身从男人腰间撤下一块普通的玉,男人脸色变了变,凤倾城看在眼底,“这玉虽然一般,但应该也是手工刻制而成呢。”
燕鑫和苏瑾生闻言有些疑惑,她没事儿说玉做什么?
“这刻工应该是来自驼城的手艺吧,那里的人喜欢将长青草作为纹饰,希望驼神可以保佑出远门的人平安……”凤倾城的声音清冷异常,看似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儿,可是听在耳中却令人毛骨悚然。
“你这玉佩刻工下刀较轻,明显是手腕无力所致,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出自于女子之手。”凤倾城的手指摩挲过玉佩中空的环部的北荒文,“图图坦·阿茹娜,是么?”
男人骇然,被捆着的大手攥紧,骨节都凸显出来。
“你觉得在驼城找一个叫图图坦·阿茹娜的女人,很难么?”凤倾城嘴角微弯,“阿茹娜代表纯洁的意思吧?如果我的人找到了她,我可不保证她是否还能像她的名字一样……”
“你敢动她,我就跟你拼了!”男人挣扎着要站起身,士兵刀鞘砸在他的后膝,他一吃痛再度跪倒。
“我说过,告诉我你们皇帝的线索,我就放了你,当然,也包括你的阿茹娜。”凤倾城冷冷说道。
“你们东阳国有一句话叫祸不及妻儿……”
“不好意思,我不是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凤倾城开口,“只要能达到目的,我绝对会不择手段。”
“巴图,你不能出卖主子!”暗牢内的另一个人喊道。
“嗬,”凤倾城轻笑一声,“把他给我弄出来。”
一个月以来,这两人即便是快饿死了也一句话不说,眼前这个小公子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话竟然就有了眉目,士兵这些也不敢怠慢,毫不犹豫将那人抓了出来。
“巴图是么?他是你的好兄弟吧?”凤倾城袖中匕首滑落,轻轻地拍打着说话的男子的脸,这个男子年轻些,大概也就二十岁出头。
“巴图,别怕他,为了主人死又怎么样?”男子一挺脖子。
“阿尔斯楞……”巴图迟疑了。
“阿尔斯楞,北荒语里狮子的意思?”凤倾城笑了,“果然像头倔强的狮子,你应该没有家人的吧?”
“我的家人都被翩惊鸿那个老贼杀了,他……”
“啪!”凤倾城猛地一巴掌甩在阿尔斯楞脸上,她这一巴掌可是用了全力,就连燕鑫都冷不防吓了一跳,阿尔斯楞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立刻流出血来。
“敢辱骂外公,真是死不足惜呢。”凤倾城眸中闪过狠厉,“我告诉你,只要是战争就会死人,你的家人就没有杀过东阳人么?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们的老皇帝侵犯东阳,若是要怪,你为何不怪他贪心?”
“你……”阿尔斯楞被打得有些懵。
“自古以来,历代君王攻城掠地为的不过是巩固自己的统治,又侵略就有反抗,不要一副大义凛然报仇雪恨的样子,成王败寇,记住了么?”凤倾城冷笑一声,“好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巴图,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告诉我你们皇帝的下落,我还可以留你们的狗命,否则……我就让你看看你的好兄弟阿尔斯楞是怎么生不如死,当然,还有那个阿茹娜……”
巴图沉默着。
“好。”凤倾城手中的匕首举了起来,阿尔斯楞看着那幽绿的匕首企图挣扎,凤倾城一抬手赤红色的灵力源源不断逼向他的头顶,阿尔斯楞又怎么会是凤倾城的对手,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小公子,凤倾城美眸染红,朱唇轻启,“一刀一刀,将你的肉割下来。”
说罢她抬手打断阿尔斯楞的绳索,将手中的匕首塞在他手中,退后一步看着他。
巴图狐疑地看了眼阿尔斯楞,这一看吓得不轻,阿尔斯楞竟然真的拿起了那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缓慢而用力地划了下去!血腥味儿瞬间弥漫在暗牢之内,燕鑫倒吸了一口凉气,苏瑾生也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巴图,我忘了告诉你,我是个控灵术士,我大可以控制你的心智,但是那样就不好玩了。”凤倾城冷笑,“我就是让你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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