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飞按住她的手,安抚道:“有长公主在,她不敢如此。先上马车,这事还要回去禀告姨母一番。”
不过姨母知道后,怕是免不了给她一顿竹笋炒肉!
三人上了马车,走出一段路后,谭玲原本想说下自己和大皇子的事,却不料先被外面一道声音打断。
“乔姑娘,我家主子请你一见。”
乔鸢飞掀起小帘,看到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赵世子?”
亲卫点头:“是,主子在前边的邀月茶楼。”
乔鸢飞想了想,觉得应该和谭晖的事有关,便点头应下。马车往前走了几步,到邀月茶楼外,她先下了马车。
见谭玲和谭芸都担心的看来,乔鸢飞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们跟着冬叶去对面胭脂铺里逛逛吧,若是看中了什么,就叫冬叶付钱。”
谭芸到底年纪小,立马就被这个吸引了注意力。
谭玲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保持分寸的点了头。
乔鸢飞安顿好她们,独自进了茶楼,赵渊果然等在雅间。
进门后,乔鸢飞第一句话便是:“他是支勒还是支陀?”
赵渊微愣,然后笑了一声:“支勒。”
乔鸢飞在他对面坐下,好奇道:“怎得每次都遣支勒来?”
赵渊说:“支陀性情内敛,不善与人打交道。”
乔鸢飞看了眼支勒,心想这位也没有多擅长与人打交道。时时都板着脸,仿佛众人欠了他钱一样。
闲话两句,赵渊就步入正题,果然说起了谭晖:“那婆子是侍郎夫人收买的,但对方很谨慎,除了百两白银外,没留下任何证据。那白银也是钱庄取出来的,和她扯不上任何瓜葛。哪怕婆子出面指证她是幕后指使,可物证不全,用处也不大。”
乔鸢飞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便啜一口茶,轻轻点头。
万安寺后,王氏吃一堑长一智,到底学会扫清自己的嫌疑了。
赵渊继续说:“婆子已经处理掉了,谭晖被扔回了谭府。虽然难以直接将他发落,但削了他一半头发,也算是对他的警告。今日之后,王氏应该不敢再对你轻举妄动。”
乔鸢飞听到这里,放下茶杯说:“王氏只是个做事的,真正打我主意的人是谭侍郎。只要我一日不嫁人,他便一日盘算着将我送到哪个贵人床上换取好处。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孤女,怕是嫁了人,他也会想尽法子从我身上榨取利益。”
听到这话,赵渊脸色凝住,眉头也压了下来。
乔鸢飞却笑了下:“不过目前,他想再动我是没机会了,明日我便要去公主府做郡主伴读。”
说完后,乔鸢飞看向赵渊:“这事还得谢谢世子,误打正着倒也是个出路。今日世子多次帮我,我该如何回报?”
赵渊手顿了下,很快便语气平静道:“文华对你出手,是因我而起,这本就是我欠你的。如今还你一次人情,也算两清。”
乔鸢飞想了想,回了一句:“也好。”
之后就再无话。
二人都不开口,雅间内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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