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下意识的,夺刀可能受伤,不夺刀也可能受伤,算是搏一搏吧。”
“赵老板,你真好。”龚老板发自肺腑地说。
“那当然啦。”赵一娴说,“那么再来一个鸡蛋饼?”
“没问题。”龚老板对着卖鸡蛋饼的老板说道:“再来一份鸡蛋饼,多打一个鸡蛋。”
八年后的今天,赵一娴落下卷帘门。
赵一娴答应了龚老板要去给她搬家。
龚老板和她女儿的东西不多,一个钟头就打包好了。大件的东西带不走,运费比东西的价格还贵,不值当。
龚老板:“楼下新开了一家小吃店,里面的炸鸡,听大家说肉多又好吃。”
赵一娴点点头,表示没意见。
龚老板家的厨房是一间很小的屋子,没有窗户。只能煮点清淡的,没办法炒菜,一下油,那油烟就会在屋子里飘着,连家具也会沾染上油烟味,好几天都没法去除,所以她一直在店里做了饭吃了再回家。
两人下楼买了三份炸鸡,上了天台,两人坐成一排。
赵一娴对着龚老板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在这里开一家酸辣粉店。”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带着两个孩子。我没有学历,年龄也大了,一直没找到工作,就瞎晃悠。出来时带来的钱也用光了,每天只能去小摊上看看有没有人家吃剩的,带回去给孩子吃。有一天我照常在一家酸辣粉店等待看看有没有人吃剩下,刚好有一个人吃剩了一半就离开了,我刚要上去把剩下的一半倒进塑料袋里,那个店家走过来阻止我,大声骂我说我不要脸…反正就是把我臭骂了一顿。”说到这里,龚老板的眼眶里闪着泪光。
“这时候,有一个老奶奶出现了,她让老板不要生气,说谁都有难处,应该互相体谅体谅。她给我买了一碗不辣的酸辣粉,说我和她女儿差不多大,她想到了在远方的女儿。那时候我饿得快不行了,也没有拒绝她。我吃完那碗粉后,那个老奶奶也走了,我到处找不到她。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酸辣粉,终生难忘。”
龚老板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从那以后,我就在想我一定要开一家酸辣粉店,自己想吃什么味道的就吃什么味道的。如果有谁饿得没钱吃饭,来我店里吃酸辣粉,我肯定不收钱。”
她的眼里仍有泪水,是闪着希冀的泪水。
“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我在老家的生意红红火火起来,这样我才能够有更多能力去帮助别人。”龚老板转过头去问道,“赵老板,你呢?有什么愿望吗?”
“我的愿望就是当一个有钱人,不用再为了钱发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赵一娴说,“还有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能不被他人左右,能够做自己。”
口中的愿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老天听了太多人的愿望,不知道她的愿望是否会被上天垂怜。
夜晚,童豫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正准备补觉,他爸妈同时进来掀开他的被子。
他爸爸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睡觉?我们两家在酒店定了个包厢,你必须去。”
他妈妈说:“朱厂长多有风度,作为女方,还是他们先邀请我们的。”
童豫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他说:“我不去。”
“我和你妈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就当是为了我和你妈,你也一定要去。”他爸爸态度强硬。
“我不去,你们别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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