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知道一切真相之后,”
“才再决定你自己的路……”
“该如何走下去吧!”
神母说着,终于凄然转身而去。
她到底会告诉步惊云什么真情?更要步惊云选择什么的路?那又是一双非常薄命的蚊。
可能,它比在西湖避雨亭内叮中步惊云的那支蚊子……
更薄命!这支蚊子今日找了许久,还找不着合适的猎物,其实已经相当饿饿了,幸而,当他飞进一个树叶之内时,他便发现了四个人!不!应该说,是三个活人一个死人!一个身首异处的死人!残酷人的血,这支蚊子向来最是讨厌,它宁愿吸食猎血,也不吸死人的血!然而,眼前虽有三个活人,选择似乎仍不太多,因为其中一个汉子一脸诡邪,看来并不美味,另外还有一个男不像男、女不像女。如奴如兽的人,也是难提起这支蚊子的食欲。
反崎,其中一个问戴纱帽、不见面目、背负双手屹立的神秘人,却最能引起这支蚊子的兴趣。
因为“他”不见面目!因为“他”神秘!正因“他”不见面目,所以才益发引人逻思,令人令蚊也猜不透“他”是美是丑?“他”的血是香是产臭?一切都等待揭盅……
蚊子对一眼前这神秘的猎物,感到满意极了,它已饥饿难耐,不由分说飞窜进那神秘人的纱帽之内,落在“他”的脖子上!奇怪的是,这神秘人并沿海发觉蚊子落到自己脖子上,是“他”一时在意?还是“他”根本毫不介意?或许只因“他”深信,世上没有任何人或物能损“他”分毫?甚至难令“他”亏损其体内半滴鲜血?可是,蚊子却并没顾虑这许多,它已经如狼似虎地将自己的管咀往那人脖子刺去,然后……
它方才发觉,自己错了!而且是一个很致命的错!原来,最神秘的东西虽然最诱人,但,最神秘的东西,也可能是最危险的东西!赫听“叮”的一声!那支蚊子的管咀不刚刺人那神秘人的肌肤,还刚吸取少许血丝这时,它自己赫然已……
它赫然已全身结冰,堕到地上,迅却破为无数小大再不小的冰碎,灰飞烟灭!天!那支蚊为何会……结冰?难道那神秘人的血……比冰雪更冷?仅是一丁点儿的血丝已令蚊沦为冰碎,死无全尸,这神秘强者好诡异的修为!“他”
习的,到底是什么罕世奇功?抑或,“他”除了修为,“他”的血,更可能不是——“人血”?难怪这神秘强者“神行大保”一点也不在乎那蚊子的侵袭,因为他太明白,任何生灵要在“他”身上打主意,都会不得善终!“他”只是仍默默着横放地上、已经身首处的“放翁”尸首,良久不语,站于其身畔的“凶罗”与“兽奴”,亦不敢言语。
似乎如没得到“他”的默同,凶罗与兽奴,根本就没有关半分发言移动的权利!良久良久,那个神秘强者“神行太保”方才悠悠道:
凶罗见“他”说话,方才敢张口道:
“但,主人,我们也并非毫无收获!至少,她终于也前来营救步惊云,她如此关心他,亦即是说,那个小雪级可能会是雪缘,我们这次总算已令她身份败露……”
“你错了。”神行太保道:
“凶罗,那个小雪,并非雪缘!”
凶罗一怔,问:
“主人,小雪既然肯前来救步惊云,若她不是雪缘又是谁?”
神行太保冷冷一笑,答:
“常理而言,她固然极可能是雪缘!但,我曾与那雪缘交手,她,并非那种一出便要取人性命的人,即使她被逼杀人,也不会像杀放翁般如此狠辣的杀!”
什么?原来这个神行太保曾与雪缘交手?他们究竟何时交手?凶罗道:
“那,主人的意思是……”
神行太保道:
“我的意思,是小雪虽与雪缘一样,但极可能只是神母假扮,自从我与雪缘交手之后,神母已算准我必会找回雪缘,再从她那里找回‘幻魂’,故我推算,神母假扮雪缘,是想诱我前来找她,她想在我功力还未全复之前,凭她之力将我消灭!”
“他”的推算绝对准确!小雪确是神母以天衣无缝的假面佯装!但,“他”竟然自称功力不未全复?那动力还未会复的他已有如今一腿杀败聂风的修为,若其功力真的全复,“他”的可怕,岂非已可真追长生不死的——神?一这个神行太保到底是谁?凶罗又道:
“主人,若雪缘真的仍存于世,那神母根本就不用如此假扮来引你现身了!以真正的雪缘诱引我们现身岂非更好?神母这样做,会不是会是……?”
神行太保极有威仪点了点头,道:
“凶罗,你这次总算聪明一点了!你猜得一点不错!我已经可绝对肯定,雪缘,已经死了!”
凶罗道:
“主人,既然雪缘已死,那,我们岂非更难找着幻魂?”
“不,也不太难!凶罗,别要忘了,她最爱的男人步惊云,已被我们引来西湖,只要步惊云一日仍在,我们还有……机会……找……到……”
“幻……魂!神行太保说到这里,语音嘎然变得混浊,呼气如牛,恍如异常辛苦似的,浑身更开始急剧颤抖起来,凶罗连忙上前参扶着“他”,道:
“主人,你……没事吧?”
说也奇怪!神行太保仅是颤抖了一会,便已平伏下来,惟他的声音仍然有点虚弱,道:
“想不到,我已经无视三界苍生,甚至上天下地亦难不倒我,却始终过不我的……
‘生门’,看来……我必须尽快找出幻魂,否则,一切都将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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