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瞬间入定了般,他一动不动凝视着邵揽余,思绪却悄无声息游离去了千里之外。
赶到雾镇的那天夜里,是王梁主动过来找他的。
对方完全不打算掩饰自己的企图,一上来就开门见山,表示自己认出了邵揽余,并且和邵揽余有过节。
王梁的原话十分犀利,一语道破关键:“我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他是谁,而且我也知道你俩不对付,虽然你跟着他,但他一直防着你是吗?”
她说:“你俩同时来雾镇,却只有一张通行证,摆明了不想带你,我有办法让他的通行证失效,但后面能不能一块儿跟进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当时她说完转身就走,单纯来下个通知似的。
通行证被秘密消了磁,第二天晚上,王梁又去了员工宿舍找到费慎。
这一次,她带来的是郁南镇的消息。
对方话语中有意无意向他透露,邵揽余的目的地不是尤州城区,很可能是一个叫郁南镇的地方。
王梁说,她可以帮他弄来两张通行证,并且做得很隐蔽,绝对不会让邵揽余察觉。
但条件是,如果费慎能顺利进入郁南镇,必须将里面的情况一点不落地详细汇报给她。
费慎当下并未表明自己的态度,既没答应也不拒绝。
然而到了第三天早上,尤澄等人便出现了,他们如约获得了两张通行证。
那天夜晚,王梁没再出现。
费慎主动上门找了她,向对方买了一只装有荼蘼花料的香囊。
两人半个字也没交流,却似乎在冥冥之中,达成了某些共识。
……
费慎望向身边触手可及的人,眼底清明一片,赤诚相待的神情,好像什么也没藏。
“她把香囊卖给我,这个算提供信息吗?”
“香囊不是她送你的吗?”邵揽余淡淡道。
费慎面容布满无辜,随心所欲道:“瞎扯罢了,你觉得她能看上我?”
邵揽余闭了闭眼,挪走视线,不是很想看他这个装无辜的恼火样。
“那你买香囊做什么?”
“因为喜欢。”
费慎想了想说:“如果提起花这种东西,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荼蘼,偶尔闲着没事,也会画它打发时间,好比那只银腹隼,以前看不惯,现在也看顺眼了,这应该能叫喜欢?”
邵揽余:“所以你的纹身也是这个意思?”
这个问题问得毫无征兆,费慎反应了几秒,坦白道:“是。”
“你这不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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