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在府里等着消息就够了,宫中一切我会不心。”燕北羽望着她手上的烫伤,心疼地叹了叹气,“早知会出这样的事,我就不该跟着晏九起哄。”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过些日子就好了。”谢诩凰望了望烫发伤的地方,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啊,到底什么事才肯放在心上。”燕北羽道。
“对了,明天在宫里,你少不得会与龙靖澜和长孙晟会碰上面,在华州你与他们交过手的,仔细别被他们瞧出了什么?”谢诩凰一想到今天猝不及防的碰面,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何况,这个人还有伤在身,一旦被他们发现,也就让人知道了那天带头刺杀上阳郡主的还有他了。
“放心吧,我会小心应对的。”燕北羽笑语道。
龙靖澜和长孙晟倒是好说,只要不跟那大夫碰上面就行,毕竟伤势再怎么隐藏,却很难瞒得过行医的大夫,尤其是医术过人的大夫。
次日,黄昏时分,宫中为折剑山庄老庄的接风洗尘的宫宴开始,谢诩凰没有前去参加,跟着晏西在院子里架起了火堆做起了烤鱼,吃得不亦乐乎。
燕北羽半夜里才回来,身上略有酒气,让她换药的时候,她才发现伤口已经红肿起来了。
“知道自己有伤,我还喝酒了?”
“燕北羽端着解酒的茶饮尽,龙靖澜将皇上亲信的武将一一敬了酒,怕也是想试探那天跟她交手的刺客,我要不接岂不惹人起疑。”燕北羽道。
谢诩凰抿唇叹了叹气,这谎是圆过去了,这伤本就不怎么好,这又沾了酒更恶化了几分,不知得多久才能好全了。
“不过,今天宴上还有一件大事。”燕北羽笑语道。
“什么事?”谢诩凰一边给他处理着伤口,一边询问道。
“折剑山庄的老庄主,主动向皇上提起了上阳郡主和太子的婚事,要皇上作主定下来。”燕北羽道。
谢诩凰上药的动作一滞,半晌回过神来问道,“那皇上怎么说?”
“来参加宫宴的,也都是老庄主的旧相识,也都知道当年太子原就是和上阳郡主订了婚约的,如今太子妃已经不在了,再提起这桩婚事,自然得他们赞成,皇上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下来,不过要等到过了太子妃的一年丧期才准完婚。”燕北羽说着,侧头望了望她。
这桩婚事定下来,也就让南宫家更加靠谱豫亲王府了,事情比他们预计的还要顺利,这个老庄还真是帮了不小的忙。
“一年后完婚,也不过是权益之计,一是为了打发折剑山庄老庄主,二来也是为了试探南宫家的人罢了,只怕上阳郡主没命等到一年后的婚期了。”谢诩凰冷笑地嘲弄道。
皇帝和皇后那么反对这桩婚事,现在只是下不来台,暂时答应下来。
既然已经推托不下了,到时候只要新娘子死了,这桩婚事也自然成不了。
“老庄主说庄内还有事,已经向宫里辞行,这两日就准备回华州了,龙靖澜也会护送他回去。”燕北羽道。
那个老翁,自己实在不喜欢和他打交道,那双眼睛好似能洞悉一切,每次被他看到,他都忍不住心头一紧。
“这几日,你该去见见豫亲王了。”谢诩凰给他包扎完伤口,拉上衣衫说道。
她也该上阳郡主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我也正有此意。”燕北羽拢上衣襟,眼底笑意微冷。
太子和上阳郡主婚事已定,正是豫亲王府拉拢南宫家的时候。
龙靖澜护送折剑山庄的人前往华州,谢诩凰和燕北羽各自行事也一切顺利进行,因着婚期已定,上阳郡主向她提出,晏九不便再留在宫里,以免被人非议。
于是,晏九被安排到了新造的敬国侯府居住,偶尔可入宫为她诊断病情。
只是,好景不长,数日之后出门的晏西一直没有回府,直到天黑了外出打听消息的冥河回来禀报,“王妃,晏姑娘今日在皇城外行刺上阳郡主,被太子下令关到刑部大牢了,明日还要受审呢。”
谢诩凰微微皱了皱眉,看来……她的棋子,已经开始不听话了。
☆、真郡主假郡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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